…”
我回想了一下木槿閣那厚重的紫漆的兩扇門,怎麼也不像風能吹動的樣子……
不是風吹的,就一定是某人偷窺!
我站起來,往嘴裡塞了兩包子,奪門而出。
拐了兩個彎,到某人門前停下,有點猶豫。
我是禮尚往來偷窺一下呢,還是敲門呢,還是直接進去呢?
那裡面燈影晃動著,卻很安靜,也不知道他睡了沒有。
我正要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聽,那門忽然吱嘎一聲開了,碰的一聲把我撞出去幾步遠。
“哎呦……你個……”我揉著腦門上的包,張口剛要罵。
那人卻不是文殊。
開門的人扇雲冠,水合服,腰束絲絛,奇清秀氣,額生神目。
……楊戩?
那人瞅我也是一愣,卻趕緊抱拳作揖:“師叔……”
我張著嘴,沒說出話,往門裡看,文殊和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看著外面。
這場景倒真是眼熟……
第 8 章
時光倒流五百年。
三月三,王母娘娘的蟠桃盛會。
這一向不是什麼好日子來的。閒的發毛的神仙們聚在一起喝酒,最容易出事。什麼萬花開處神仙滿,盡笑語俱樂春風。扯淡!
只說幾件諸位都熟悉的事情。捲簾大將就是因為被仙友們灌得爛泥一般,才失手打碎了娘娘心愛的琉璃盞,被貶到下界做水妖……炮灰命。
天蓬元帥玩的是酒後亂性那套老把戲,只不過調戲錯了人,惹惱了傲嬌的嫦娥娘,被扔到凡間投了個豬身。話說,你們真以為天蓬他投錯胎是技術性失誤麼?實話說……操作失誤這個詞,在天庭是不存在的。
而最熱烈的一次蟠桃宴,當屬五百年前,Monkey。孫同學舉著根棒子砸蒙了天界一眾的神仙,瑤池瓊宴上鬼哭狼嚎一片……依我的話說呢,天上是太平久了,少見這種架勢。偶有個痞子出來鬧騰,誰都沒個思想準備,等人家孫同學吃飽喝足鬧騰夠了回家睡覺,玉帝才好容易把武將都召集齊了,下界去討伐痞子孫……
那一仗打得叫好看。
我們師兄弟十二個好容易湊在一起,俱留孫又提議來賭一把。
太乙真人死活不幹,說哪吒還在前面拼死拼活,我們幾個在後面耍錢,太不仗義。兄弟幾個開始還沒當回事,結果那邊抵得住的天兵天將越來越少,玉帝老子的臉色越來越黑,哥兒幾個的徒子徒孫們全都被抓壯丁上了陣……直到玉鼎的寶貝徒弟楊戩出了場,二郎真君舉著三尖兩刃刀跟痞子孫戰個平手,兄弟們都噤了聲,賭局也自動散了……
後事自不必提,痞子孫什麼結果,諸位看官比我清楚。
只是輸贏暫且不計,這一仗打的失了天宮的臉面。
哪吒尤為不爽,自打出道來,他也沒這麼挫過。一張粉臉拉得老長,看誰都跟欠了他家五百萬似的。楊戩則是悄無聲息地玩失蹤,三天沒見到人影……這些後輩一個比著一個的玩什麼青春疼痛,讓我們這些做師叔的情何以堪?
其實這些事,我是不大關注的。無關風月的打打殺殺,老子一向不好這口。可五百年前這事,我記得這麼清楚,也是有原因的。
且說那楊戩不見了蹤影,玉鼎真人催我們哥兒幾個到處找找。
我尋了一日多,他們小兄弟平日裡常去常玩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正好路過五龍山,打算在文殊那裡吃頓飯,歇個腳。
可剛到雲霄洞口,就見那杵著兩個小道士,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
白象載我到近前,站定。
倆小童見我來了,神色有點慌張,連忙施禮。
“見過師叔。”
我含笑應了,擺擺袖子準備進洞,卻沒想到二人跑到跟前攔了下來。
“呃……師叔。那個……”倆人磕磕巴巴,抓耳撓腮。
“你們天尊不方便麼?”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那裡女眷來的頻繁,洞門倒是常年掛著不便接客的牌子,可文殊一向以不近女色聞名,從沒聽說他這裡能出什麼風流韻事。說這話,不過是個調侃,我自是沒放在心上。可話即出口,這倆道童臉上皆變了色。
“嗯……不是不方便……是他老人家不在。”其中一人道。
“是,天尊不在家!”另一個連忙點頭。
必有姦情!
平日裡我們師兄弟之間走動,根本沒有通稟這一說。就算他不在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