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我?還有,王媽穿的居然是清代漢女的服飾,難道現在在拍戲?更恐怖的是她叫我什麼,劉雲?我明明叫做張小穎的!
“你當然在王府,你打小就沒出去過。我是你王媽,跟你娘一起進府的,自從你娘過世,就是我在一直照顧你的。”
“天哪,我的天哪,這太荒謬了,我要回去!”我憤怒的躍起,卻腳下一絆,“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我這才發現,我是被鐵鏈鎖在牆角的。總算明白了,我是穿越了——不同於小說上的顯赫出生、帥哥美女、權謀算計;也沒有什麼歷史再現、情意纏綿、生離死別;我來自現在的寶貴知識也沒有用武之地。我居然在一個如此民族歧視的朝代做了一個漢女,還是一個地位卑下沒有母親的奴婢。這也就算了,看情況,她這個階下囚明天估計連婢女也沒的做了,還不知會淪落到什麼田地!趴在地上重重地錘了一拳,我的憤怒已不可以用語言來形容。我不會專門來此只是為了再死一次吧!難道這個身體的原主就是自殺而亡的?“太可惡了,我不要求做格格,不要求做小姐,做個良民總行吧!”,反正我原本也不是出身富裕家庭,憑我所學餬口不成問題“我不要做快死的人啊!”
王媽現在看我的眼神跟看一個瘋子差不多,不過我管不了了。我還有工作,我還有堆積如山的案子正等著我去完成;我還要不斷去挑戰自我,我發誓要在三十五歲前成為中國最著名的律師之一;我還有父母,還有親人,還有很多同事同僚……“可惡,我……噢不,是這劉雲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們要這樣對她!”哀悼了半天,我還是決定苟且的存活下去。主要原因是二十一世紀的我估計早死了,現在死了也回不去。還有一重點是,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再死一次,我怕痛。那既然要活著,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能有啥大錯,孩子你生下來就是一頂大的錯了!”王媽看我漸漸恢復正常,也放鬆了許多,“孩子你放心,只要王媽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不會讓他們再動你。”
你這樣說我更怕好不好,我沒好氣的說:“那他們準備用什麼罪名,又準備把我怎麼辦。”
“你都忘了嗎?你偷了夫人陪嫁的翡翠手鐲,被人贓並獲,夫人明天準備將你送官呢!”王媽憐愛的給我順順頭髮。
看來王媽對我不錯,可以用來保命。我在眼裡擠了點淚水(其實是被嚇的),用我能做到的最楚楚可憐的聲音說:“王媽,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真的不是我乾的。”
“唉!傻孩子,這點大家都知道,你平時的模樣大家都看在眼裡。可這有什麼用呢?夫人擺明了是要除了你,要是老爺能早點趕回來就好了!”王媽說著按了按眼角。
看來洗脫罪名是沒指望了,等明天到了衙門,據我背過的《中國法律史》,不管清白不清白,一頓板子下來,估計連牢都不用坐,我就歸去了。想到我這二十一世紀的一代名律師,竟要冤死在古代的大堂之上——這可是我們法律人士最悲哀的死法呀!
萬惡的舊社會啊,腐朽的滿清政府啊!總有一天我要高舉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大旗,推翻這不平等的封建制度,殺光這舊社會的牛鬼蛇神(尤其是那個要把我送官的狗屁夫人),讓社會主義在中國提前到來,到時候還不打死日本這小樣的……
可惜這只是我在想想罷了,現在我勢單力孤,封建思想又是那麼根深蒂固,我當然不可能去以卵擊石,自尋死路。當務之急,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於是我拿出這世界上最最悽美絕望的神情,我用最最最信任的眼神看向王媽,彷彿她是我生命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放了我吧,不然我一定過不了明天,夫人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求求你,放我走吧!”末了,還不斷磕頭來增加氣氛。可惜我當時是趴伏在地,整體看上去像是在點頭,形象有點可笑,反倒有點畫蛇添足的成分。
“孩子,你才多大,能逃到哪去。別忘了你上次逃跑,剛逃出家門就讓夫人給捉了回來,吊在樹上,小命都被打掉了半條。”王媽急勸道,“你是不想活了嗎?”
我的媽呀,連逃走這條路都被堵死了,捉回來,吊著打,這是什麼世道,還有人權嗎(女主連氣帶嚇糊塗了,忘了所處的時空本來就沒有人權概念)?我可憐的神經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著,已處於崩潰的邊緣,還有,“什麼叫做我還小?”
“你才十二歲,不叫小,難道是大人了嗎?”王媽念著;“放心,有王媽呢,真不行還有我這條老命……”
可惜我已經聽不見後面的話了,十二歲……我只覺得天旋地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