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如今看來,想必容祁殿下所說的“東風”,就是這些車遲人了。
可這些車遲人既已對他們匈奴兵馬糧草洞悉一二,放他們回去,為烏孫所用,豈不是放虎歸山?
“放下弓箭。”默了默,弘桑的臉色恢復如常,還是沉聲下了令,蒼老的眼睛仍有昔日雄風,匍匐在山嶺上的弓弩手刷刷刷收了弓箭,起身列隊。
堪言對弘桑的婆婆媽媽有些不滿,墨折那廝雖命自家殿下為帥,但這些兵將卻分明只聽弘桑一人。殿下手中無兵無權,分明下了命令,弘桑將軍卻仍質疑殿下的命令,這些渾蛋也要等弘桑開口下令才肯執行,這還叫什麼主帥?
堪言義憤填膺,反倒只有容祁一人如同任何事都與自己無關一般漠不關心。
“你早就知道這些車遲人並非真心歸順我匈奴,為何還要請孤如此設宴款待他們?如今還要放任他們離去?”
容祁調轉輪椅方向正欲離去,卻發現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正從黑暗中走來,正是墨折。
“單于大人。”將士們當即下跪行禮,弘桑也微微正色,不卑不亢地以手扶胸行禮。
見墨折來了,堪言臉一黑,木樁一樣站在那也不行禮。
“單于。”容祁微微一怔,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墨折,但很快,他只微微垂下眼簾,低了個頭算作行禮。
墨折闊步走到容祁前方,如同沒有看到在場的其他人一般,只是這一瞬,望著容祁的目光難以抑制地閃過一絲如痴如醉:“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欺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