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按他的門鈴,所以我不敢流露太多的不安,或強行進去。我一離開了您,
就趕快到街上給警察打了電話,說萊斯利·米爾特的公寓出了事。然後我就
去了汽車站,等在那裡——我敢發誓,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米漢法官望著佩裡·梅森,“還有問題嗎?”他問。
“沒有了,法官大人。”梅森說。
地方檢察官以茫然的搖頭回答了法官的這個問題。
“好啦,”米漢法官告訴證人,“你可以得到原諒。”
當聽到他那親切的話語時,艾伯塔·克倫威爾一下子痛哭起來。她一邊
抽泣著,一邊慢慢地從證人席上走了下來。
法警走到地方檢察官科普蘭那兒,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個
摺疊的紙條。
科普蘭以疑惑的神情看了一下紙條,然後對米漢法官說:“法官大人,
我想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不同尋常的情況。如果法庭允許我的話,我想
傳喚一位持反對意見的證人。”
“很好。”米漢法官說。
地方檢察官站起來走出欄杆之外,然後停下來站在那裡看著坐在聽眾席
前排、一身黑色裝束、捂得嚴嚴實實的羅蘭·伯爾夫人。他提高噪門,以引
人注意的聲音說:“如果法庭允許的話,我現在希望請戴安娜·伯爾,羅蘭·伯
爾的遺孀,到證人席上去,她將作為我的下一個證人。伯爾夫人,請您到前
面來起誓,好嗎?”
伯爾夫人十分驚奇和氣憤,但在法官要她到前面來的命令下,她走到了
證人席那兒;她身著黑色的孝服,極力做出看上去非常悽慘而又高雅的樣子。
她舉起手起了誓,說出姓名和住址,然後當地方檢察官環顧審判室、以確信
聽眾沒有分散注意力時,她期待地等在那裡。
“您看到過鴨子淹水嗎?”他問道。
“看到過。”伯爾夫人輕聲答道。
這次,審判室裡沒有出現鬨笑聲。然而,為了能更好地看清證人,不少
人都在椅子上前後左右地挪動著身體。
“在什麼地方?”地方檢察官科普蘭問。
“在約翰·威瑟斯龐家。”
“什麼時候?”
“兩週以前吧。”
“是怎麼回事?”
她說:“馬文·亞當斯談起鴨子淹水的事,我丈夫嘲笑他,馬文就拿來
了一隻鴨子和一個魚缸。他在水裡放了些東西,鴨子就開始下沉。”
“鴨子淹進水裡了嗎?”
“在它完全淹進去之前,亞當斯先生把它撈了出來。”
地方檢察官得意地轉向佩裡·梅森,“現在您可以盤問了。”他說。
“非常感謝您。”梅森以誇張的禮貌說。
好長時間梅森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然後他站起來平靜地問:“伯爾夫
人,您原來住在溫特堡城,是嗎?”
“是的。”
“您是在那兒第一次遇到您丈夫的嗎?”
“是的。”
“您多大了?”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說:“39 歲。”
“您過去認識溫特堡城有個叫科琳·哈森的嗎?”
“不認識。”
“您以前聽您丈夫講到過一位科琳·哈森小姐嗎?”
她避開了梅森的眼睛。
“這一切是什麼目的?”地方檢察官打斷道,“您為什麼不盤問她鴨子
的事?”
梅森沒有理會他的插話,“您以前聽您丈夫講到過一位科琳·哈森小姐
嗎?”他又問道。
“啊——聽到過——那是好幾年前了。”
梅森坐回到椅子上,沉默了幾秒鐘。
“還有問題嗎?”米漢法官問梅森。
“沒有了,法官大人。”
地方檢察官面帶諷刺地微笑說:“我原希望您會問一些能使鴨子淹水的
事更清楚的問題。”
“我覺得您問過了,”梅森微笑著說,“現在鴨子淹水的事成了您的問
題,地方檢察官先生。我對這個證人沒有問題了。”
地方檢察官說:“很好,我要傳馬文·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