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圖紙的金屬筒。”
“在謀殺那天早上您見到過它嗎?”
“見過。”
“在什麼地方?”
“他把它放在床邊,和那包在一起。”
“在他企圖用它打您之後,他把它放哪兒了?”
“他把它放到——讓我想想,我想他把它放到褥子下面了。那個時候,
我真是嚇壞了,所以沒怎麼注意——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發那麼大的火。我
們有時同病人也會有麻煩,但這是不一樣的。實際上是他把我嚇壞了,他好
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您就給醫生打電話了?”
“我給醫生打電話,報告說他極端兇暴,並且一直堅持要一個新護士來
護理;我告訴醫生,我認為最好派一個新護士來。”
“但是醫生並沒有帶另一個護士來,是嗎?”
“是的,蘭金醫生覺得他用點兒外交手段就可以把這事處理好;他既沒
有意識到所發生的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意識到病人有多麼的兇暴。”
“那麼,他在前一天告訴過您有人企圖殺害他,是嗎?”
她顯得有些困窘地說:“我想如果不經地方檢察官同意的話,我是不該
跟您談論這事的,梅森先生,您明白,我是本案的一個證人。”
“我不想去影響您的證詞。”梅森說。
“那好,我想我也不該跟您談論這事。”
梅森說:“我很欣賞您的態度。好吧,非常感謝您,菲爾德小姐。”
21
儘管夜晚還十分寒冷,季節仍是早春,但正午的太陽卻是熱氣逼人,米
漢法官坐在議事室裡,脫去了外衣,嘴裡嚼著菸草塊,舒適而又無拘束地使
自己放鬆一下。
梅森剛進來一小會兒,科普蘭也到了。在一張雜亂的桌子後面,米漢法
官坐在一把嘎吱作響的轉椅裡,來回地擺動著。他朝他倆點了點頭,把一口
帶有菸草的口水吐到了破舊的銅痰盂裡,然後說:“坐下吧,先生們。我們
看看能不能把這事搞清楚。”
兩位律師坐了下來。
米漢法官說:“我們不想丟棄任何證據。如果本案中有任何東西顯示出
地方檢察官好像是弄錯了的話,我們希望能查出來,對不對?”
地方檢察官說:“我根本沒有弄錯,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聽到人們那麼
多的議論聲。”
梅森朝地方檢察官笑了笑。
米漢法官說:“就我個人而言,我希望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梅森說:“大約20 年前,馬文·亞當斯的父親因為他的生意合夥人,一
個叫拉特威爾的被害而被處決;拉特威爾的遺孀同一個叫丹傑菲爾德的人結
婚的;謀殺發生在溫特堡城。亞當斯的父親說拉特威爾告訴他,他要跟一個
叫科琳·哈森的姑娘私奔,但當局發現拉特威爾的屍體被埋在製造廠地下室
的水泥地板下。”
“那麼,這就是那位科琳·哈森如何同案件牽連上的原因了?”米漢法
官說。
“我從不知道她的名字,”地方檢察官鄭重地說,“我無法理解,當梅
森先生提問有關科琳·哈森的問題時,他的意圖是什麼。”
“威瑟斯龐知道這件事吧?”米漢法官問,口中嚼動菸草的速度稍微加
快了一些。
梅森說:“知道,他僱了洛杉磯的奧爾古德偵探事務所來調查此事。他
們派了米爾特,後來因為他說得太多而解僱了他。”
米漢法官說:“當然,這些都是不得引用的。如果你們兩個傢伙要我回
到那兒去坐下來聽,我可以回去坐下來聽。但是,那張紙條作為有價值的證
據而具有任何意義的話——或者威瑟斯龐在這兩樁謀殺案中是無罪的,而是
別的人有罪,那麼,我們在一起隨意交談交談,集中一下我們所掌握的情況,
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我沒什麼可說的。”科普蘭說。
梅森說:“米爾特是一個敲詐者,他到這裡來是為了收取敲詐的錢財。
證據表明,他告訴了他的妻子,他馬上就要賺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