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年的狀元郎,才富五車,是入過翰林院的人。
他從京城回了宛城,入了白鹿書院當夫子,才名遠播,桃李滿天下。就是她大哥也曾想過拜入他名下當學生,拖了不少關係到了柳慶雲跟前,他卻以病痛纏身,不再收學生為由拒絕了。
而現在,趙容朗居然能得了柳慶雲的青眼!
便是指點,不是記名的學生,但能得柳慶雲指點兩句,那也是莫大的幸運福氣啊!
她在柳家伏低做小那麼久,也就得了柳夫人一句指點,但柳夫人何以能跟柳慶雲比,柳慶雲是正正經經,名揚天下的大儒。
江逐月嫉妒得臉都扭曲了,“該死,該死的柳慶雲,該死的趙容朗!”
她其實也知道,趙容朗雖然出身農門,但卻極聰明,柳慶雲雖然傲氣,卻又有著名士該有的惜才之心,他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做到的,比如說指教學問,那就肯定是費心費力的。
若是趙容朗在他的指點下,真的考入白鹿書院怎麼辦?
白鹿書院的名頭她還是聽過的,每年考上的學子不知繁數,有白鹿書院在前,柳慶雲又給他當靠山,那趙容朗豈不是半隻腳踏入了科考之路。
那他們家前面費盡心思抹黑趙容朗,斷他的仕途路,為的是什麼?
要是趙容朗真的能夠考取功名,那以後她還怎麼光明正大打壓趙宛舒了?
她急得咬牙啟齒,“柳家真的腦子有坑吧,放著我不管,非得抬舉趙宛舒這對鄉下來的狗兄妹!”
不行,她得立刻想辦法!
她現在不能對府中的趙容朗如何,但卻能先把趙宛舒收拾掉。
她攥緊了手絹,拍著桌子吼道,“素衣,快,給我寫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