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她府中的,傳出去對她家也不是什麼好事,她更不想鬧到燕王跟前,徒增笑話。
所以,她希望江逐月能夠識相。
江逐月忍著反胃和屈辱,轉向趙宛舒,眼淚盈眶,咬緊牙關,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了一句。
“趙宛舒,對不起。”
她自來傲氣,這還是頭回跟趙宛舒低頭,她感覺萬分的羞辱。
明明這件事不是她的錯,打她的是趙宛舒,她滿身傷勢,連臉都傷了。
趙宛舒完好無損,而所有人卻要求她道歉?
憑什麼?
憑什麼所有人都幫這賤貨!
趙宛舒雙手環胸,冷冷地打量著不甘心的江逐月。
這句不甘不願的歉意,她聽得也不見多愉快,但能看到江逐月這般痛苦的模樣,她卻很是爽快。
她淡淡道,“江逐月,趙宛舒並不會接受你的歉意。永遠都不會的。”
這句話是她替原主說的。
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已經死了,死在了江逐月暴戾的鞭打之下。
她不會替她原諒江逐月。
誰都沒有資格能替誰原諒誰。
但這句話落到江逐月耳中,卻變成了趙宛舒拿喬,她恨得咬牙切齒:“你別得寸進尺!”
她湊近她,壓低嗓門“趙宛舒,你別得意,我娘是不會放過你的。早晚有一天,你得十倍歸還我今日的恥辱!”
趙宛舒漠然地回望,“恭候大駕!”
兩人的對話都是捱得極近,又聲音很低說的,除了彼此誰都沒聽見。
“好了。”柳夫人看著江逐月,面色冷凝,下達逐客令,“既然江小姐沒事,那這兩日把行禮收拾妥當,我派人送你回燕北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