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說得對,我們正好去縣衙讓縣尊大人決策。”
趙三河眼眸一亮,立刻喊著趙容則兩人,招呼村裡人把桂花坳的村民都給團團圍住。
“我就看看,若是知道實情後,縣尊大人是判我們村殺人償命,還是判你們敲詐勒索!我趙三河,便是捨出這條命也是不懼的!”
在場的梨花村村民不少是在趙家三房幫工的,而且趙家三房給錢利索,為人也是爽快,又是同村人,現在看他們被欺負,他們自然是不能忍的。
畢竟,趙家三房都被欺負上頭了,若是他們還無動於衷,那豈不是打他們村的臉嗎?
以後他們在十里八鄉里哪兒還有面兒?
霎時,都不需要趙容則說,他們都自發自動地拉住了桂花坳的村民。
而桂花坳的村民本來就是來給孫家幫忙出頭壯膽的,可沒說要把自己幫去縣衙的道理啊!
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們誰見了縣衙的門不是繞道走的,現在聽到要被拉住去見官,頓時形勢就調了個個,村民個個兩股戰戰,互相推搡不肯去,推拒不過,最後只能紛紛把目光投向桂花坳的村長。
桂花坳的村長本來也是聽了孫家一面之詞,再加上村裡死了人,總是得有個交代的,再來他也有點惱怒趙家的行為,畢竟村落間哪兒能不起矛盾衝突的,但那也能好好說,非得鬧去官府。
現在鬧出人命官司,趙家自然不能一推四五六啊,這不是顯得他這個村長當得無能嗎?
所以,他才來幫著孫家出頭要喪葬費,卻沒想到孫桂香得寸進尺,趙家也是分寸不讓。
在他看來,孫家到底是死了人,趙家就不能多禮讓兩分嗎嗎,非得不依不饒。
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但又不能真鬧到官府,連忙開口道:“別別別,苗村長,你們別激動!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私下解決的,做什麼非得動手去見官呢?”
“縣官大人那麼忙,哪兒有空理會我們這些小事?”
孫桂香料定他們不敢去官府,當下眼底浮現得色,附和道:“沒錯,你們也別嚇唬我們!縣尊老爺是那麼好叫你們見的?”
“便是你們真要去見,我們也不怕,我還正好問問大人,害死了人連喪葬費都不肯給是哪門子的道理,正巧辯個高低!”
桂花坳的村長瞪了她一眼,“你住口!”
他看了眼趙三河和苗正陽,繼續開口道。
“苗村長,咱們兩村也是有通婚的,這拐個七八彎的,那大家也算是親戚,何必鬧得那麼難看,難以收場是不是?這不是讓大家都難做嗎?”
“這事兒,我看哪,就大家各退一步。”
“孫家失了獨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雖然他有錯在先,但死者為大,這事兒也就揭過了。”
“現在你們趙家就把他的喪葬費給出了,好歹讓他風風光光下葬了。”
苗正陽見其態度還算是端正,眉頭微微舒展,說真心話,誰想去見官啊!不過是看桂花坳太過欺負人而已!
現下看其說話還算中聽,他便開口道,“喪葬費剛才三河也說了,是願意出的。”
桂花坳村長頷首,繼續道,“那便好,還有這孫家兩老,他們也是不容易。”
“你們趙家現在也不缺這點銀子,好歹給出點銀子讓他們兩老以後有點銀錢伴身,不至於晚年淒涼,也算是給你們家孩子積點德。”
他的眸光掠過後頭趙家三房正在建造的大房子,權衡道,“這樣,你們給五兩銀子當喪葬費,五十兩銀子給孫家兩老養老,這事兒咱們就算揭過。”
“桂香她也就是悲傷過度才會說那些話,我這邊會跟她好好說,剛才那些不好的話,她這以後也不好再說的,總歸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也不必鬧出個冤加冤,仇加仇的。”
村長這話就很明顯,只要你們家銀子給到位,我們村肯定不跟你們村計較的。
孫桂香見村長站在自己這邊,也是面露喜色,“村長說得是,我肯定聽的。”
雖然不能把趙宛舒給摟到手裡,但能拿到這麼一筆錢,就是家裡幾個姐妹分一分,她少說也能分個六七兩呢!
趙清雪卻對這很不滿意,她更願意看到趙宛舒嫁去孫家守活寡,但偏偏現在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兒,只能暗暗跺腳暗恨,只盼著趙家三房賠不出錢!
他們倒是說得輕巧,苗正陽等人卻是聽得倒抽一口氣。
五十五兩銀子啊!
大家都是靠天吃飯,一年到頭能攢下個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