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雲已經收拾妥當躺下了,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旁邊的被子被掀開,“阿河?”
“嗯,吵到你了?”趙三河脫衣躺下,摸了摸她圓鼓鼓的肚子,“今天嚇到了嗎?肚子有不舒服嗎?”
林彩雲搖了搖頭,“不礙事,就是有點點岔氣,肚子是不疼的。我聽阿宛的吃藥,現在好了許多,應該是胎坐穩了。”
“比起我,倒是二嫂的肚子有點困難,這入了秋她也就要生了吧!”
黃珍珠的肚子月份比她大,但卻沒有她的大,瞧著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生下來孩子來。
林彩雲很是擔心,往日裡家裡有些啥好的東西也會讓送點過去,讓黃珍珠吃些營養的。
她絮絮叨叨說著雞毛碎皮的事情,趙三河卻有些神遊,偶爾應兩句,半晌,他突然爬了起來,點燃了燭燈,拿出了那有些髒的荷包,掏出了薄薄的符紙。
林彩雲不解,支撐起身體,“怎麼了?”
她藉著燭光看到趙三河正拿著那符紙湊近燈火,她一驚,連忙匆匆拉住了他的手,“阿河,你這是做什麼?這是當初大師給的批命符咒啊,你怎麼能燒啊……”
趙三河咬了咬牙,“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自然是得燒了。難不成咱們還要留著刺阿宛的心不成?”
這是當初給阿宛求的,但最後用的卻是江逐月,他們留著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而且,趙三河想起趙宛舒的身份,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頭,生怕這個開過光的符咒留久了,對她身體有礙。
所以剛才趙宛舒問他要,他也不敢給。
思來想去了半晚上,他還是決定把它給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