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河冷冷掃了他一眼,“你來幹什麼?”
趙四江縮了縮脖子,“我,我送娘來。對,就是娘她想你了,我們就來跟著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就是,就是這樣!”
前幾次捱了幾頓鐵拳教育,他現在面對趙三河就覺得臉頰隱隱作疼,態度也很是卑微。
趙三河呵呵笑了聲:“我過得很好。人也看過了,你們可以走了!”
趙四江眼珠子咕嚕嚕轉,馬翠翠接話道,“瞧三哥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哪裡有剛來就走的。你這不留我們吃頓飯嗎?”
趙三河沒好氣地懟回去,“誰跟你們一家人了?我現在是姓趙,但可不是跟你們姓一個。沒事就趕緊回去,我這還多的是事兒忙呢!”
他斜睨了眼馬翠翠,“還有,我們爺們說話,你個婦道人家別瞎插嘴!馬氏,送客吧!”
馬翠翠被噎得一愣。
她是真沒想到離開了趙家後,趙三河的脾氣竟是這般壞了。
趙李氏眼看著趙三河進門都沒跟自己打招呼,頓時就不樂意了,“你說什麼?趙三河,你是從肚子裡爬出來的,老孃連你屁股上長了幾顆痣都一清二楚。現在你這翅膀硬了,就給我擺老爺款是不是?”
“我看今兒個誰敢弄我出去,敢碰我,我就一腦門子撞死在這地兒。我讓你們住這屋子都住不踏實!”她指了指旁邊的大柱子道。
趙三河冷著臉,“嬸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趙李氏氣結,“什麼嬸子?我是你親孃。我想怎麼樣?我年紀大了,好不容易一把屎尿把你們這些兒子拉扯大,現在就該你給我養老了!”
趙三河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好啊,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孝的。如今用得起下人,住得起大房子,就忘記了從前的恩情。成,你要跟我槓是不是?”趙李氏見他油鹽不進,憤憤道,“老二,老四,走,咱們去城裡敲鼓尋青天老爺做主!”
“我要告他不孝,我就看大老爺怎麼判這個孽障!”
對此,趙三河面容冷酷,根本不為所動。
趙四江夫婦兩人眼珠子滴溜溜打轉。
倒是趙二湖很是擔心,他一邊安撫著盛怒的趙李氏,一邊壓低嗓門道,“老三,你跟娘倔什麼啊?不管咋樣,也是生養了你,你也不能這麼絕情是不?難道真讓娘去告你嗎,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那二哥是什麼意思?”趙三河冷冷道,“你忘記,我是過繼出去的兒子了嗎?”
聞言,趙二湖嘴角蠕動了下,沒在吭聲。
他心裡最難過的莫過於兩件事,一件是跟自家妻女分開,一件是不能代替弟弟過繼。
趙四江卻是忍不住道,“三哥,就算你過繼出去了。但咱們還是留著一樣的血脈,你怎麼能那麼冷血無情呢?娘現在被休離了,又受傷在身,你怎麼能不管呢?這不是跟畜生一般嗎?”
他話音才落,趙三河的目光就如刀劍一般射來,他眯著眼睛打量著他,“家裡不是還有你們幾個嗎?那麼大個人,連娘都養不好,可見是群不中用的。”
“特別是你。”他指了指趙四江,“我家阿則之前也是你這好吃懶做的德行。我琢磨著,定然是a打得太少。”
“都說么兒受寵,就是慣的。這麼大年紀,成日裡只知道吃喝玩樂。就是你爹孃管教不到位。既然你喊我聲哥,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他這會兒心裡惱火,便想拿了趙四江打一頓為先。
他哪裡看不出這次趙四江也在裡面拱火了。
不然趙李氏受傷臥床,哪裡聽得到外面那麼多訊息。
可見是趙四江受的教訓太少了,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來尋釁。
他舉起拳頭就摁著趙四江錘了兩拳,直把他打得嗷嗷叫喚,馬翠翠想來拉,卻被錢馬氏給攔住了。
趙李氏沒想到事情怎麼突然又變成小兒捱揍,她傻眼的同時,急忙就想去攔,結果因為腰傷,直接撲到地上。
疼得又是一陣叫喚。
眼看趙二湖來扶自己,她氣恨擰著他的軟肉發洩,“你個木頭,不知道去拉開嗎?你是想你四弟死是不是?”
趙二湖愣了愣。
兩邊都是的弟弟,他不曉得該如何才好。
他踉蹌著想去幫忙,卻被趙三河喝了句,“二哥,你別來妨礙我!我可不想打你!”
趙宛舒覷了眼趙二湖,替他解圍道,“二伯,你是過來幹什麼的?”
趙二湖回過神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