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起來走動消食。
之前是趙宛舒逼著他做,現在他倒是體會到裡面的好了。
走路讓他能夠心境平靜,反倒能更有心思去覆盤知識了,再來還能強身健體,可謂是一舉兩得。
這三日考試,隔壁就有考生因為風寒病倒,最後三科考試只完成了兩科,但也不能擅自離開考場,只能硬捱了過來,最後還是被抬出去的。
所以,趙容朗如今倒是不覺得運動是浪費時間了。
柳慶雲就是這時候來喊他的,他現下不是官員了,自然不需要監考,但自家夫人催著他來找趙容朗,讓他來問問考試情況。
柳慶雲雖然納悶,為何以往從來不關心這個的夫人為何在意趙容朗的考試成績,但想想,人家好歹在自家住了那麼久了,又被他教導,若是考不出什麼名堂,難免墜了他的名聲。
所以,柳慶雲還是很積極地過來了。
趙容朗見了柳慶雲,連忙拱手行禮:“先生。”
柳慶雲清了清嗓子,見他面色紅潤,神色寧靜,頷首滿意道:“看來,你心裡也有數了。”
趙容朗謙遜道:“不敢。只是學以致用罷了!”
“讀書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自己知道自己肚子裡有多少墨水,自然也就曉得方向了。走吧,時間還早,與我去書房,默寫下你的文章,我給你掌掌眼。”柳慶雲說道。
說完,他就先行往回走。
趙容朗愣了愣,但也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他欣喜著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在書房待了許久,自己寫的文章策略,趙容朗自然是能順手重新寫出來,等到確認過後,柳慶雲就下了定論。
不出意料,定然能得名次的。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他打算給趙容朗複習下一輪的考試了。
一旦名次出來後,再過一個月便可進行會試了。
所以,在此期間,時間也是很緊迫的。
趙容朗雖說之前也是胸有成竹,但有柳慶雲的鐵口直斷,心裡便越發有底了。
柳慶雲是在晚上吃飯時說的,眾人便也知曉了,頓時都紛紛鬆了口氣。
只是如此一來,趙宛舒就不打算先走,她想等著考試名次出來後再決定。
畢竟,不管如何,還是得有個家裡人陪同,料理一應俱全的事情。
趙容朗也是不好意思麻煩柳家人的。
不過在名次出來前,顧東籬要離開宛城了。
她是乘船前往安京的。
趙宛舒之前以為是不能去送的,但眼下留在了宛城,既然知道,那她跟柳蕊也是親自跑了一趟去送別。
趙宛舒比較直接,她送了些船上能用到的藥材,柳蕊就比較文藝,她送的是一捧柳條。
時下正巧是柳樹抽條的時節,綠芽鮮嫩幽翠,正是應了現下的情景。
顧東籬接過柳條,心裡不由一嘆,起了些愁緒,“也難為你們來送我。這綠枝也正巧了,給我那船艙添些春光。”
“就是不知,這次走了後,可還能再見到你們!”
說到這,顧東籬就眼角發酸。
她難得有談得攏的朋友,趙宛舒性格直率,柳蕊又天真爛漫,而且趙宛舒於她還有救命之恩,她實在是捨不得她們。
明明先前就聊過這問題,可眼下看著,她又是心裡難受。
柳蕊也是眼淚汪汪。
畢竟,顧東籬是去安京說親的,待得那時,誰知道會如何!
再來,顧牧的任期一旦滿了,也會調往安京,屆時,她們就是天南地北的了。
趙宛舒倒是看得開,“這有什麼呀!天涯何處不相逢了!我啊,回去就好生督促我二哥讀書,若是他能進得殿試,我們自然能再相見了!”
“真的嗎?”顧東籬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那我倒是要好生期待下。我聽說安京東郊有家廟很是靈驗,回頭得空,我去給你二哥求個籤兒?”
“不用!”
趙宛舒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旁邊的柳蕊飛快地開了口婉拒,她不由一愣。
顧東籬本來也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柳蕊竟先開口,她也是有些懵。
柳蕊似乎也發覺自己這話頭不對,她連忙擺手道,“我的意思是……阿籬你這次回去是去說親,若是叫人曉得,難免對你名聲不好……你,你不用這樣做!我和,和阿宛有給趙公子祈禱的……”
越說她聲音越小,耳朵根也紅了起來,最後只能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