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氣從蕭承煜的掌心湧出,透過衣物,捂熱了趙宛舒冰冷的肚皮,那一刻彷彿連連綿不絕的疼痛抖得到了減緩。
趙宛舒忍不住舒服地喟嘆出聲。
蕭承煜愣了愣。
手下是少女柔軟的身體,還有玲瓏的曲線……
蕭承煜的手指都僵硬住了,耳朵根也後知後覺地染上了緋紅,他反應過來,想要把手抽回來。
但趙宛舒就好似冬日裡冷得發抖的貓咪,終於找到了溫暖的地方,再也不肯挪窩。
她摁住了他的手,不肯鬆開,甚至還哼唧了一聲,“別亂動了!癢!”
這下,蕭承煜是強行抽回手也不是,不抽回也不是,他的指尖都是顫抖僵硬的,指骨繃得直直的。
他忍不住喚了句:“阿宛!”
“你、”他咬了咬牙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趙宛舒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她肚子疼,男朋友給她捂捂肚子,暖和暖和,有哪裡不對的嗎?
暖融融的舒服感把疼痛和冰冷都沖淡了,趙宛舒都是懶懶散散的了,她舒服地支稜了下腰,慵懶地應了聲:“啊。”
她這般的毫無界限感,以及無條件的信任,真讓蕭承煜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無奈。
“阿宛。”
“嗯。我疼,這樣舒服很多呢!”
蕭承煜便不能再動了。
這人一暖和了,難免就昏昏沉沉欲睡。
趙宛舒拍了拍床鋪,閉著眼,發出了邀請道,“你這樣歪著不舒服,可要上來?”
她覺得兩個人睡著或許會更暖和一些,並沒有旁的意思。
“阿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蕭承煜無奈,低啞著嗓子道,“我好歹還是個男人。”
“嗯,我知道啊。”趙宛舒迷迷糊糊地應了句,她見蕭承煜沒動,便打了個哈欠,嘟囔了句,“你要是不動,等會可別賴著我弄得你不舒服……”
說著說著,她聲音就越來越低,然後漸漸消失得低不可聞。
蕭承煜低頭就發現她已然睡著了,可能是因為沒那麼疼了,她蒼白的臉頰都稍微多了兩分粉嫩血色。
他不由抬手戳了戳她的臉頰,頗感無奈。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
怎麼有時候那麼精明,有時候卻那麼糊塗呢?
他一個大男人,兩人都不曾成親,她就大大咧咧地發出這種邀請!
也虧得他還算有幾分自制力,若是他真應了,便是不做什麼,兩人躺在一起,叫人知道了,還是會覺得孟浪了!
對趙宛舒的名聲也不會好聽!
再來,他那位虎視眈眈的大舅子,怕是到時候終於尋到了機會,絕不會給他什麼好果子吃!
蕭承煜哪種結果都不想看到。
他輕輕地替她別開了臉頰邊的細碎髮絲。
這時,突然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進來的是桑枝。
她見到屋裡多出來的蕭承煜愣了愣,但還是很快回過身來,端著托盤,朝著他恭敬地福了福身。
蕭承煜皺了皺眉頭,他看到了托盤上擱著的小湯婆子,壓低了嗓音,“阿宛一直嚷嚷著冷,讓我給她暖了暖肚子。你把湯婆子拿過來!”
桑枝忙把湯婆子送來。
湯婆子外頭包了個秀氣的袖袋,這樣可以隔絕熱燙,保證透出來的溫度都是恰到好處的溫暖。
湯婆子被送入被褥裡,代替了蕭承煜的大掌。
趙宛舒在睡夢中哼唧了下,有了更溫暖的替代品,她很輕易地就放開了蕭承煜的手,然後轉而抱住了湯婆子。
蕭承煜暗暗罵了句,小沒良心的!
他注意到托盤上碗裡褐色的液體,“這是藥?阿宛一直喊肚子疼和頭疼是怎麼回事?可是什麼病?”
桑枝怔忪了下,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只能擺了擺手,示意不是什麼大礙。
蕭承煜的眉頭皺得愈發深了,“沒事她為何喊疼?而且渾身還發冷……”
頓了頓,他說道,“她怕冷,屋裡還是得燒兩個火盆,火旺一些,也會暖和一些。不要怕缺了炭火,晚些我就讓人送來。”
桑枝頷首應著。
蕭承煜又道:“是不是該把她喊起來喝藥?”
說著,他就要去喊醒趙宛舒。
桑枝猶豫了下,卻是阻攔住了他,比劃道,“既然小姐睡著了,還請讓小姐多睡會兒。”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