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很是貓膩,故而想了想,還是按照原計劃趕著去了道觀。
附近只得一家道觀,道觀的香火不算太鼎盛,但卻還是不錯的。
眼看著他們過來,道士們先是推拒在先,可他們是來看望病人的,又是親眷,阻攔一二後還是給放進去了。
趙宛舒沒讓趙容則跟著,而是自己一人。
進去前,她回頭看了眼趙容則,朝著他點了點頭,“大哥,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了!”
趙容則面色沉著,薄唇緊抿,“好。”
小道士很是奇怪,“你們不一起進去?”
“我大哥還有事,就不走這趟了。”趙宛舒淡淡道,她揹著藤箱,抬了抬下巴,“勞煩帶路了。”
道觀處處透著破敗,但她卻注意道觀後頭在修補,她頗感好奇地指了指前方的房屋,問著小道士,“看來你們的香火頗為不錯,前頭居然是在繁星嗎?”
小道士隨意地覷了眼,撓了撓頭,回道,“不知道。反正是師傅讓修的,那是我們祖師爺的地方,漏水許久了,這回趕著開春趕緊縫縫補補,不然待得梅雨季節,可得遭殃了。”
趙宛舒注意到他好說話,便也當下放緩了聲音,與他悄悄然地說起話來,“……瞧著你的年歲不算大,可是新來沒多久的?”
小道士穿著洗的發白的道服,上面間或疊著兩個補丁,但卻很是乾淨,眼神也頗為清澈,他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師傅撿回來的,道觀裡許多人都是師傅災年撿回來的。”
“那你們師傅倒是頗為善心……”趙宛舒隨口感慨了句。
道觀不大,很快就到了後廂房,院子裡有棵光禿禿的樹木,地上都是被雪埋著的黃色落葉,甚是蕭條冷寂。
屋裡的人聽到外頭聲音,連忙衝到門口,急聲道,“別進來。”
只是衝到門邊就被幾個蒙著面巾的道士拿木棍抵著,再也出不來。
林彩雲見得女兒的到來,她臉上滿是焦灼,“阿宛,你別過來。”
趙宛舒覷了眼周圍,輕聲問道,“娘,您和姥姥沒事吧?”
林彩雲眼眶都是熱淚,“還好。就是你姥姥氣昏過去了,方才還吐了口血,你舅舅在屋裡照料著。你且別過來,你舅母是麻風病,碰過她的人都會被傳染的。”
趙宛舒愣了愣,她原先還在猜想是什麼傳染病這麼嚴肅。
若是麻風病的話,倒也真的是得嚴陳以待的。麻風病是真的極具傳染性,而且一旦傳染,以現下的醫術,是很難治癒的。
小道士也在旁邊攤手道,“我早就說過了,還是別見了。我師傅說過,見了就得死。你若是進去了,等會可出不來了。”
林彩雲抹了把淚,“阿宛,你先回去。我和你姥姥商議……”
“那我也得去!”趙宛舒淡淡道,“裡頭是我長輩,哪裡有長輩病重,我卻袖手旁觀的。”
她拍了拍身上揹著的藥箱,“我是個大夫。”
“勞煩幾位讓一讓。”
“阿宛!!”
看守的幾人愣了愣,彼此對視了一眼,便是那小道士勸,最後趙宛舒還是揹著藥箱進了屋裡。
林彩雲見她這般頭鐵,心裡是又感動又生氣,抓住趙宛舒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推,“你這是孩子,怎麼就是不聽話?你不要命了嗎?我……”
她是被騙進來的,結果趙宛舒倒是好,明知道還往裡頭衝。
趙宛舒拉住她娘冰涼的手:“您現下都碰到我了,便是我願意出去,外頭的人也不肯的了。”
林彩雲一怔,旋即她鬆開手,氣惱至極,“你這……”
“好了,娘,你先領我去看看姥姥和姨母吧!”趙宛舒說道。
林彩雲這才想起一茬,連忙就領著她繞到裡屋,屋子裡分為東西兩間,病重的盛林氏住在西廂房,昏厥的林高氏則是在東廂房。
趙宛舒過去時,就看林有照正在給林高氏擰帕子擦臉,見得趙宛舒,他不由都愣住了,只是還沒等他說話,趙宛舒就先一步走到炕前。
炕上的林高氏唇色發紫,雙目緊合,趙宛舒攤手去摸她的脈。
這下,林有照也顧不得別的了,連忙問道,“阿宛,你姥姥怎麼樣了?”
趙宛舒闔目片刻,眼看著林有照和林彩雲都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她收手回道,“沒有大礙。只是姥姥年歲漸大,身體大不如前了,好歹是得將養的,不能鬱氣淤塞,容易中風。”
趙宛舒說著,拿出了一顆藥丸,“先給姥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