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交給我們就行的。還是說,您這是不放心我嗎?”
她打趣了聲。
柳夫人被她折騰得笑了起來,她噗嗤笑了聲,“你說什麼呢?比起不放心阿蕊,我更放心的就是你了啊!”
“我是休息好了,這年歲大了,覺就少了,走動走動還感覺身體舒展了些許。就來瞧瞧,有什麼缺的,興許能幫上些忙。”
趙宛舒估摸著她是有事想與自己說,不然柳夫人不會放下柳蕊,特地來此地看她,她也不戳破,只是笑了笑,“這廚房裡的人都是現成的,晚上的晚宴呢也是草擬了選單的。我給您拿來瞧瞧!正好瞧瞧,有沒有哪裡不妥當的,我們也好調整。”
說著,她又進了廚房,過了會子,就拿了本小冊子出來,上面記錄的是選單,以及主家的忌口。
柳夫人隨意翻了翻,很是詳盡,瞧著字跡像是柳蕊的。
而趙宛舒的話語也印證了這點,“阿蕊知道你們要來,早早就寫了這選單,說要讓您再嚐嚐安京的口味。還有讓我熬些滋補的藥膳,也讓您和先生好好的補補身體。這回也是我們這些小輩的錯,讓你們勞累了一路。”
“這本就是應當的,你們若是有事不往家裡送信,回頭叫我們知道了,我們才是要生氣的。而今這樣就挺好的!”柳夫人回神,慢慢說道,“我只是想著,她竟然記得我跟她爹的口味偏差。這些年,我還以為她……”
她還以為柳蕊一直都沒什麼用心的,沒想到她竟是惦記著他們的。
她以為女兒還是個孩子,卻不曾想,她已經學會體恤父母了。
柳夫人有些許唏噓。
“我瞧著也沒什麼需要增添的,這樣就挺好的。回頭叫她爹知道,指不定要高興許久呢!”柳夫人笑眯眯道,“他啊,別瞧著平日裡什麼都不說,但心裡最掛念女兒的就是他了。”
“這回阿蕊離家,他每日三餐都得唸叨一遍。進府前,還不讓我提,生怕損了他的面子!”
“先生是個好父親。阿蕊真是好福氣呢!”趙宛舒也笑著應和。
“說來,這一路坐車來怕是腰椎也不舒坦吧?我做了些藥包,晚些我送過來,讓丫鬟給您把藥包熱一熱,然後在身上滾一滾,晚上也能睡個更舒服的覺,如何?”
“那敢情好。這一路提心吊膽的……”柳夫人感覺說漏了嘴,又停了口,轉開話題道,“說起來,這秋闈還沒揭榜吧?”
“嗯。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趙宛舒頷首道,“哥哥說,因著陛下病重,就拖延了些時日。但眼下也不好讓學子們都停駐在安京,最近動亂也增加了不少,所以想著早日揭榜早日送人出京。”
“至於中了個的學子,就得再擇日去參加殿試了。”
而殿試,一般都是陛下親自面試。
現在陛下病重,那這個又得延期,或者是其他人代替,那就得屆時再看了。
柳夫人蹙了蹙眉頭,“這安京真是多事之秋啊!早知如此,今年就萬萬不該下場的……”
柳夫人想得就比趙宛舒多多了。
這科考都說是天子門生,這陛下親選的人自然更得青眼了。
如果陛下這回殯天,那下一任再即位,這一屆科考的學子,哪怕是榜首前三,也無法得到新陛下的看好。
屆時怕是會加開恩科,另取新人,培養心腹,屆時這些人地位就尷尬了!
這才是柳夫人感到可惜的點。
而當初他們也只是打算讓趙容朗下場試試,卻不曾想,他竟然一路考到了此,這才是更出人意料的。
“夫人此意……”趙宛舒挑眉。
“沒事。”柳夫人回神,她遲疑了下,到底是問了出口,“阿宛,你覺得……”
“什麼?”
話到了嘴邊,柳夫人卻又有些難以啟齒,又咽了回去,她尷尬地別開眼,“沒什麼。”
趙宛舒呼了口氣,慢慢道,“我還以為您會直白點問我呢!卻不曾想,您竟然也會避開呢!”
柳夫人驚愕,“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您進門的時候,可是看了我哥哥三眼呢!我二哥也是故意忽略了阿蕊,你們肯定注意到了,所以我還在想著,您什麼時候會去質問我哥哥。沒想到,您竟然會先來我這裡。”趙宛舒彎了彎眉眼,“想來,您是從阿蕊嘴裡知道了事情始末了。”
柳夫人:“……她說了些許。但有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她沒說明白。”
“那我給您細細說說吧!剛好,眼下的這天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