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的女兒死了!左右,你也沒想讓我活著,不是嗎?”
趙二湖頓時就住了嘴,氣勢也蔫巴了。
趙青梔自從上次差點病死後,她就一改以往的姿態,現在是強勢又漠然,對著趙李氏和趙二湖都沒個好話好臉的。
但該給的體面孝敬,她倒是也沒少,只是想在她跟前像是以往般拿捏,那是不可能了。
趙二湖上回被趙宛舒等人說了一通後,也是倍感愧疚。
畢竟是自己的閨女,他是真沒想過讓她死,到底還是疼著的!
故而,他此時也只能蔫了吧唧地垂下了頭。
趙青梔冷冷淡淡地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我還有事,先回房間了。你們自便!”
她可沒空招待。
至於趙二湖想親近下,她倒是不反對,只是想讓她出錢出力,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不會忘記大房曾經對他家做過的那些事兒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離開廳內後,就招呼了個管著府中內外的嬤嬤,讓她多盯著些,不準趙二湖貼補大房,也不準送東西給大房。
她要讓他們怎麼空手來的,就怎麼空手走。
嬤嬤應聲答應。
趙青梔想了想,又讓她多盯著點趙李氏。
而今府中的人是她買來的,也是經過她手的,發月錢的也是她,自然個個都向著她的。
這些都是趙宛舒教她的。
如今府中的一切都盡在她手裡。
趙二湖是根本不會這些,也不管這些,趙李氏一個農村老太太,便是想跟她爭權,但她一沒錢,二沒能耐,最後也就是嘴上罵罵咧咧兩句。
若是她說得好聽,趙青梔也就不當回事,說得不好聽了,趙青梔剋扣她兩天伙食,讓她吃吃苦頭也是常事。
趙李氏便是真要罵人,這府中地方大,也傳不到旁的地方去,府中的人也嘴巴嚴實,不敢到處亂傳她苛責祖母。
更何況,趙李氏根本算不得她的祖母。
她能出點錢米養著她就不錯了,這也是為了博個好名聲,若是她還那麼不識趣,趙青梔如今那是個油鹽不進的,自然是不慣著她的。
趙李氏鬧騰了兩回後發現無果,也是曾經告過狀的。
但趙二湖在趙青梔前面說的話也不管用的,趙青梔差點連命都沒了,還在乎這些,若是她沒了好名聲不能嫁人,她也是無所謂的,大不了招婿,實在不成,她不嫁,有錢在手,日子如何過不下去的?
時間長了,兩人也是無可奈何了。
更何況,趙青梔是賺錢養家那個,掌管著家裡的中饋。他們現在不用勞作不用吃苦,每日裡還有吃喝,有人使喚,還有啥腳踏車呢?
趙大海也是真沒想到,曾經那麼乖巧老實的趙青梔竟變成這副模樣了,這愈發讓他好奇了。
只是,他提了好幾嘴,旁敲側擊地問了這發家致富的錢如何來的,趙二湖是死活不肯說,問多了就面露難色,卻也是跟撅了嘴的葫蘆一樣,沉默不語的。
就是趙李氏也多言。
弄得他越發心癢癢。
眼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朝著趙容濤使了個眼色。
待得用過飯後,趙容濤和趙大海就尋了個藉口想看看院子,趙容濤被趙二湖領著轉悠,趙大海卻是偷偷摸摸拉住了趙李氏,說是有些體己話跟她講。
趙李氏便把人領回了自己的屋子。
趙大海寒暄了兩句,就開始痛哭流涕講起這陣子自己的辛酸,然後少不得痛哭以往對趙李氏的疏忽等等,反正兩母子是抱頭痛哭了一場。
最後也算是重歸於好了。
趁著氣氛好,趙大海抹了把淚,便提出了疑問:“娘,方才二弟啥都不肯說,但是我這心裡還是感到奇怪的。”
“你看,咱家阿濤現在中了舉,後面若是再中個進士啥的,那以後咱家說出去大小那都是官家了,咱家這是改換門庭了啊!這後頭阿濤要成親啊,那肯定都得找好些的人家,還要當官也得考察背景。”
“二弟若是用了些不法的手段得了這些錢,以後叫人查不出來,不但二弟要落大獄,怕是我們被牽連了啊!咱們好不容易把阿濤給供出去,可不能毀於一旦啊!您就告訴我吧!”
趙李氏是被警告過不準透露出調換孩子的事情的,畢竟趙釋帆如今還是趙家的子孫,一旦被發現,後頭可就得被趕出門了。
她便是為了真正的二兒子和孫子都不能做出這樣拖後腿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