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了!”我猖狂大笑,我覺得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笑,什麼情啊愛啊,都是假的!這花花世界,從來沒有真心,也不配有真心!
我的真心就是給蕭裡踩碎的,他不要我,卻不肯放手讓我走!
我有些歇斯底里,蕭裡死死皺著眉頭站在那裡,這才意識到可能在他進來之前我真的遭遇了什麼事情,“薄顏,你知道顧歷川的事情了?”
我猝然抬頭,含著淚對上蕭裡的眼睛,倏地一笑。
原來他知道。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他老早知道顧歷川和他繼母的事情,所以才連帶著對我都毫無畏懼,他甚至不怕,因為顧歷川早已背叛在先!
他落落大方和我偷情,卻從不告訴我,笑看著我在他和顧歷川之間受盡良心的拷問和煎熬,然後等我想通了,又輕輕鬆鬆來一句,滾蛋吧。
我從來沒有這麼一刻狼狽過,兩年前都沒有。
全身都在發抖,蕭裡單手插兜靠近我,弓著腰彎下背,男人衝我笑笑,隨後道,“薄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因為我不屑……你也就只配被人揹叛,你這種人,還配得到什麼?”
寥寥數字,萬箭穿心。
我捂著傷口笑,蕭裡,是我低估了你的狠。
我這一生反骨,荊棘無數,年少在薄家的時候,什麼樣的冷眼嘲諷沒吃過?我都能鐵石心腸忍下來,唯有在蕭裡面前,遍體鱗傷,卻還要親手把刀子遞上。
傷我吧,讓我痛吧。
我一邊笑一邊哭像個瘋子,蕭裡就這麼站在一邊,等我哭停了,他才道,“哭夠了?”
我笑,“您在這裡等我做什麼?”
這裡是我的家,他該走了。
蕭裡沒說話,伸手過來解我的紐扣,我笑了,抓住他的手狠狠抽開,又自己用力抓住身上的襯衫,大力一扯——下一秒,紐扣迸濺,布料撕裂。我對蕭裡說,“沒關係,反正我就是你發情時的一條狗,跟誰做不是做?現在想要是嗎?我給你。”
蕭裡眼裡出現了一團從來沒有過的濃霧,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反問了一遍,“跟誰做不是做?”
我笑聲愉悅,折磨他,更折磨我自己,“不是嗎?我以為你也是這麼想的。”
“薄顏!”
這是我第一次看蕭裡如此動怒,他以前從來都是笑著的,噙著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人家都說他狠,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更狠。
可是現在,我在我眼前看到了蕭裡暴怒時的樣子,那雙眼睛愈發俊美逼人,眼裡如同有無數把匕首,足夠凌遲我千萬次。
死在誰身上不是死?
我抑鬱一般抓著自己殘破的衣服,痙攣著還不停地笑,蕭裡按住我,力道大得讓我喘不過氣。
“薄顏……”蕭裡用一種看下賤動物的眼神看著我,“你怎麼可以不要臉成這樣?跟誰做了?嗯?顧歷川,薄謄,還有那天那個鴨子,還有嗎?”
我越發要激怒他,“有啊,你一圈兄弟我都睡遍了,大家活兒都挺不錯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知廉恥!”
從他嘴裡冒出的這四個字,跟笑話一樣,卻又硬生生紮在我心頭。
我心說我不知廉恥,你又算什麼東西,你知廉恥嗎?你知廉恥就不會讓我變成怪物!你知廉恥你早該五年前就放過我了!
可我沒說,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底像是根一樣連入血脈。
我這輩子對蕭裡的愛已經偏執到了極端,愛不了就恨,恨不下就死,我燒焚我自身,灰飛煙滅也要飄在他身邊。
可是他,卻對我一無所求。
蕭裡像是發了狠一樣把我用力按住,那眼神鋒利尖銳,我覺得我的皮囊正被他一刀刀割開,空虛又齷齪的靈魂無處可逃,飽受煎熬。
他把我的衣服統統撕碎了,滔天怒意將我擊垮,我捂住肚子,發出一聲破碎的喘息,“蕭裡……”
他沒聽,仍是直接將我的腿分開,“怎麼,又要裝委屈?薄顏,要不怎麼說你這人手段高明呢,去出個道,演藝圈就無人可以和你比肩。”
我全身都在哆嗦,我說,“我肚子疼……”
“所以呢?”
蕭裡冰冷的手按在我的小腹上,我尖叫著,“你放開我!別碰我!”
蕭裡心情愉悅地看著我像是一隻困獸一般掙扎,他就喜歡看我被他弄得生不如死的樣子,就喜歡操控我的快感!
“不行,蕭裡……我真的肚子疼……”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