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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晚送你去醫院半小時,那也許就真是不可能了。但是,這是事實。孩子已經七週多了你自己不知道嗎?”他依舊沒有鬆開按著我的右手,也同樣低聲的反問著我。
七週…
我左手控制不住的撫向小腹,我無法想象這裡面有個七週大的坯胎正在長大。
“醫生給你開的避孕藥,我送檢過。裡面全都只是維他命而已。你要是還不相信,我可以陪你去看醫生。”他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到了我身旁,按住了我有些輕顫的身子。
全是維他命?
“為什麼不告訴我?”郝陵則為什麼在檢查出來的第一時間不告訴我?“你昏了兩天兩夜,自己的身體本就非常虛弱。能不能保住孩子沒有人能肯定,我怎麼告訴你?”他擦過我不知道什麼掉下的眼淚,輕聲的嘆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道。
“所以,你就瞞著我?”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我要怎麼辦?沈巖你到底去哪裡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連串的對不起隨著我的眼淚而出,郝陵則輕輕的把我摟進了他的懷抱。我腦中一片空白,根本無力思考郝陵則剛說出來的一切。
不知道自己這樣在他懷裡有多久,直到感覺自己哭到了精疲力竭。他一直向抱著嬰兒一樣,輕拍著我的背。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任我在他懷裡盡情的發洩。直到侍者把隔音幕給放了下來。隔絕了外面的投來好奇的目光和林主編的打量。
很久之後,我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人也退出他的懷抱,他離我大概有一尺的距離,我們離得很近,近到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他低聲一笑,遞給我一塊方帕:“擦擦吧!”我接過方帕,輕拭眼角的淚痕。似乎把從沈巖離開到前一分鐘所有壓抑的情緒都發洩完了。可是,沒了那些壓抑的情感,心又感覺空落落的。
“回去嗎?”他見我平靜了下來,輕聲問到我的意見。我點點隨著他站了起來。但估計是坐久了,腿有些不聽使喚的崴了一下。他長手一伸,我又跌入他的懷中。
Chapters 26
“小心”他扶住我的身子,輕聲低語在我耳邊響起。我站住身子,拒絕了他伸過來想扶住我的手。歉意的笑了笑:“我自己能行。”他悻悻然的收回手,取過我的手提包遞給我。
不知什麼時候,深藍的客人已經全部走了。整個大廳也只剩下我和郝陵則以及幾名侍者。門童給我們開啟那扇雕刻精美的大門,突然一陣閃光燈和快門聲阻止了我離去的腳步。
“郝特助,據我們接獲的訊息,你剛剛是在求婚嗎?”我伸手擋過在眼前不停曝光的閃光燈,一群記者卻將話筒塞到了我和我身旁的郝陵則身下。
“您和這位小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在您剛接任*集團特別助理的時刻求婚,是您刻意安排的嗎?”
“這位小姐能否給我們講講郝生先求婚的過程?”
“郝先生給您準備了一個什麼樣子的求婚呢?”
一聯串的問題及閃光燈讓我應接不瑕,而郝陵則幾乎是在見到記者的下一秒就將我往他身後移動,試圖想幫我擋住記者的鏡頭和他們的問題。
“各位,各位、這是私事好不好,這你們也有興趣?”郝陵則又掛起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回答著記者他提出來的一串問題。
“您也知道,大家對於巖少選定的接班人都是很好奇的。”一名看起來很精幹的女記者算是給予了郝陵則一個回覆。我皺著眉側依在郝陵則身後,我從來不知道我還能有一天被記者給圍堵。我感覺我的生活在沈巖之後,已經完全亂了套。
“我不是接班人,您這個說法是不正確的。”郝陵則正色的糾正了那位女記者的話,企圖拉著我的手穿越被記者圍成的人牆。
“那郝先生,您計劃什麼時候結婚呢?據知性人士透露,您女友和您以前一樣是位女警。請問是這位小姐嗎?”
“對不起,我們還趕時間。請讓一下…”郝陵則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撥開一湧而上的記者。我則無奈的由他拉著,舉著右手擋住那晃眼的閃光燈。
“這位小姐,您手上的戒指是郝特助的求婚戒指嗎?”一名記者攔住我,指著我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問道。我愣了一下,戒指?那名記者的話,引來了無數的閃光燈。一陣按快門的聲音齊刷刷的拍向了我手指上的戒指。郝陵則也看向我右手中指,我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那戒指… 我匆匆的收回自己舉著的右手。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