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更是大賺了一筆,名號也從喬三變成了喬三爺。因為小時候吃過太多苦,喬三發家之後總想著回報社會照顧孤苦兒童,在遠江算是個知名慈善家。
也因為這名聲在外,很多難題往往都能解決,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直到不久前,喬三爺再一次變成喬三。
災難爆發後,身處自家商務賓館的喬三很快集結保安和旁邊夜總會里的打手,再加上從當年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老夥計,把賓館給徹底封了。
原本想著是保護自身和賓館裡的顧客,可誰知顧客們卻不領情,有的嚷嚷著要出去,有的抗議喬三食物分配不公平。
確實不公平,喬三當然得讓自己的夥計們吃飽,都這時候了誰還能把顧客當上帝?可喬三萬萬沒料到,衝突之下,竟會有一個顧客被失手打死。
接著喬三一步錯步步錯,因為擔心人心不穩,喬三也沒敢嚴厲懲罰失手打死人的夥計,結果這一時猶豫害慘了他。
當別的打手發現打死人都沒事時,年輕人的衝動和**在這與恍如世隔絕的賓館裡不可抑制地爆發。
有人強姦,有人殺人,有人虐待他人為樂,很快連喬三都無法控制他們的暴行,甚至連喬三都要小心翼翼夾起尾巴尋找生存的夾縫。
當然,就像是當年那個虐待兒童謀取利益的犯罪團伙,這些人也沒能瘋狂多久。賓館的位置離一院不算遠,是258旅第一批收復的場所。
當258旅計程車兵走進賓館時,沒有人敢在槍口下造次,都乖乖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你以前是他們的頭?”帶隊隊長找到喬三,槍口抵住他腦門。
“冤枉!我是喬山啊!我做慈善遠江誰不知道!在這我什麼都沒做!”喬三慌忙求饒,“都是他們自己做的,跟我無關啊!我絕對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你沒有動手,不代表你無罪。”搜救隊長的目光比刀子更尖銳,比寒霜更冰冷,“在現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做同樣是犯罪!”
喬三從來沒聽過這種道理,他有什麼辦法?他有能力抹去他們腦中“世界末日就要來臨,死前趕緊爽一發”的念頭嗎?他有能力阻攔幾十個發瘋的年輕人嗎?
為了生存,視而不見,保全自身,既不為虎作倀,也不強行出頭,這也有錯嗎?
喬三顫顫巍巍,想回嗆又沒有膽量,想了想最後只好認命地閉上眼,等待他的最終裁決。
“一會兒我會找人證實你的話,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做,那你罪不至死。”搜救隊長收了槍,轉身走向下一個人。
不多時,賓館裡的人就被分成三批,一批是無辜的顧客,一批是喬三等人,最後一批則是那些犯下累累罪行的惡徒。
喬三以為258旅計程車兵們會把所有人帶回營地,可喬三萬萬沒想到,在簡單的請示之後,他們竟然開槍了!
凡是殺人、***惡意虐待者,統統被拉到牆邊,被人像宰豬一般屠殺,秋收的麥子般排排倒下,血液和彈孔遍佈整面牆壁。
饒是喬三這些年大風大浪見了不少,面對這般場景依舊膀胱一抽括弧肌失禁,尿了褲子。
一場清洗後,賓館內的人數減少了二十多個,他們全都為自己的罪行付出生命的代價,而喬三等十幾個罪不至死的則被銬迴避難營地,開始服刑。
在這服刑可不是坐牢,而是進行各種高危事項。
比如喬三現在正在做的:收拾屍體。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若是讓屍體大量堆積產生瘟疫,醫療體系被災難所破壞的遠江將會再次多出無數屍體。
所以每次屍潮覆滅後,像喬三這樣因為各種原因被打成“犯罪分子”卻又罪不至死的人,都會換上生化服,戴上口罩,收攏所有屍體,集中焚燬。
這是他們服刑的方式,一切有危險的、可能出現各種意外的工作以及各類高強度勞動力工作都由他們完成,不做就沒有食物,甚至沒有活下去的權利。
誰知道這面罩能不能有效隔離病毒,避免感染?
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摔倒在地,面罩脫落,然後被感染?
誰知道這滿地血海里會不會有一個還沒死透的喪屍猛然抬起頭咬你一口?
沒人知道,但沒人能說不。
臨時成立的督戰隊可不是用來監督258旅士兵的,是用來監督他們的。只要敢說不字,馬上就要吃子彈,他們這些人完全沒有任何人權。
忽然身側“撲通”一聲響,讓喬三心中一跳,有人摔倒了!
朝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