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四人說著標準的普通話,略帶京韻。另外幾個黃種人和剩下的白種人滿嘴鳥語,根本聽不出他們在表達什麼。
“是日語和英語。”楊冬收回目光,指著另一邊嘰哩哇啦說著鳥語的人,“他們很可能也是覺醒者。”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單韻問。
楊冬搖頭回答:“我跟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哦?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單韻臉上高深莫測的笑配合著她攝人心魂的媚眼,看得周天鴻和豆豆神情恍惚。
楊冬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他明知單韻和他一樣不明狀況,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的問題。
見自己得勝一籌,單韻嘻嘻一笑,“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不要一臉嚴肅咯,聰明的,快說說你有什麼想法?”
“我有名字,叫楊冬。”楊冬對單韻的態度很不滿,絲毫不因對方的美貌而動搖,“剛才我已經在會堂裡跑了兩圈,全封閉結構,沒有窗戶,全靠通風口換氣,但是通風口裡看不到一點灰塵,說明不久之前還有人打掃過,我想找到他們離開這裡的通道,所以我剛才圍著牆壁邊跑邊敲,繞了一圈,聽聲音後面沒有暗門,可能是我暫時沒發現,也可能通道不在牆壁上。”
“那還能在哪?肯定有出去的暗道,我們得趕緊找出來,先離開這鬼地方,這裡什麼吃的喝的都沒有。我們得抓緊時間想辦法出去,趁著我們還沒餓到不能動。”周天鴻急切地說。
豆豆馬上舉起右手,提出了一個更加緊急的狀況:“我要尿尿。”
這提醒了周天鴻,吃喝拉撒四個難題,不能只關心前面兩者,在這個完全封閉沒有隔間的會堂裡,後面兩個問題更讓人為難。
周天鴻拍拍豆豆的小腦袋,說:“你小孩子沒關係,先憋著,實在憋不住就偷偷找個角落噓噓。”
豆豆皺起兩條稀疏的眉毛,用力推開周天鴻的手,認真說道:“我十三歲了,不是小孩子,不能隨地大小便。而且,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隨地大小便。”
“你有十三歲?看起來最多**歲啊。”周天鴻驚訝地看了豆豆一眼,搖搖頭,說,“先不討論這個,楊冬,你快說說,暗道可能在哪,我們發動其他人一起找!”
“要麼地下,可能在某排座椅下面,要麼在頭頂。”楊冬將左臂橫放胸前,右手手肘撐在手臂上,兩根手指捏住自己下巴,一副睿智智者的做派,很有說服力。
“頭頂上?”周天鴻抬手指了指天花板,又重複了了一句,“頭頂上?怎麼可能?那怎麼走?”
“怎麼不可能?如果我們現在身處的會堂是在地下呢?會堂裡一個窗戶都沒有,全靠日光燈照明,很可能是在地下。如果會堂是在地下,那要麼會堂某個地方藏著一部電梯,要麼天花板上有通道和伸縮梯……當然,我不敢保證,我就是說一說個人看法。”楊冬兩手一攤,愛信不信。
“你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周天鴻點點頭,若有所思。
“暫時只能想到這些,先試試再說,你們誰會說日語或者英語?”楊冬掃了一眼身旁三人,光憑自己要在這麼大的會堂裡找出可能存在的暗道,那得找到何年何月?必須得發動群眾,一起動手,奈何語言不通,需要一個翻譯才能跟那些日本人和美聯邦人溝通。
“我不會。”周天鴻最為耿直,不假思索地給出答覆。
“我愛國。”單韻說話還是那般俏皮,“愛國的人怎麼能學外語呢,不存在的。”
豆豆伸手撓撓腦殼,不解地問:“日語和英語,是什麼?”
楊冬在心中無奈嘆息,將目光轉向坐在後面幾排的另外幾個人,祈禱他們之中有“不愛國”的人。
豆豆沒有得到回覆,又忍不住好奇心,又問了一次:“大哥哥,小姐姐,請問日語和英語是什麼?”
“這個……”周天鴻不知如何解釋,也不想耗費腦力去回答這種問題。
單韻莞爾一笑,反問道:“豆豆,你知道什麼是南都話,什麼是景城話嗎?”
“我知道,是方言。”豆豆點頭,“我會講南都話。”
“對,方言就是特定地域的人所使用的小語種,英語和日語也一樣,是小語種,而且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一種方言,明白了嗎?”單韻語氣篤定,霸氣側漏,讓周天鴻不禁側目。
“噢,懂了。”豆豆恍然大悟。
楊冬實在聽不下去,起身走向另一夥華夏人,找他們搭話。
未知產生恐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