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對空導彈打偏,就由誘餌無人機或其他方式將怪物引向城郊指定位置,以巡航導彈進行打擊,如果怪物直接衝向下方城區,就由攔截導彈進行攔截。有這麼多重保險,應該不會有問題。”比起僅僅負責指揮魔潮快速反應部隊的方玉,與楊小千一起統觀全域性戰場的周天明能獲知更多資訊,因為他不需要參與決策,所以他有更多的精力去吸收資訊。
“希望如此。”方玉嘆了口氣。
“方總指。”
“嗯?”
“人各有命,不必自責。”
“……嗯。”
………………
耿志平放下望遠鏡,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場仗打的實在窩囊,讓他恨不得親自提槍上陣。
但是奧體中心外圍最後一道防線不能放鬆,雖然增援部隊已經趕到,可清理怪物需要一點時間,總有些漏網之魚,隨時可能衝到人山人海的奧體中心。而且沒了武裝部隊鎮守門外,奧體中心場內上萬觀眾很可能會陷入恐慌,要是把他們嚇壞了亂跑,那可不得了,拋開踐踏傷亡不談,這些平民進了戰區,肯定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機動力受阻的增援部隊為保護他們,又要付出額外代價。
所以耿志平與遠救會的工作人員溝透過後,只能無奈選擇留守奧體中心門外。這可不符合耿志平的作風,因此耿志平鬱鬱不樂,有種舉槍對天打一梭子的衝動,但這也是不行的,沒事亂開槍,嚇著人了怎麼辦?
於是耿志平為了發洩心中鬱悶,只好自己畫個靶子打嘴炮。
“楊小千這個瓜慫,狗屁不懂,聯合指揮部,狗屁不通,打這場仗死一千個人,八百條命要算在他頭上!”耿志平憑著神奇的本事,破口大罵時也沒讓嘴裡叼著的香菸掉下來,香菸沒點燃,這是耿志平最後一根菸,他沒捨得點。
耿志平根本不壓抑自己的嗓音,旁邊一些黑制服聽得清清楚楚,都向這邊投來帶有敵意的目光。站在耿志平身旁的警衛員面色為難“耿隊,您少說兩句吧。”
“說錯了?”耿志平瞪了警衛員一眼,警衛員噤若寒蟬,居然連頂嘴的勇氣都沒有,讓耿志平無比懷念當初在武警支隊時的警衛員。
仔細算算,身旁的年輕人已經是耿志平第四位警衛員,前面三個,兩個死在對屍戰場,一個在遠江久病不治。
再想一想,好像當初跟著自己的那一百多個棒小夥,都已經不在……
“咔噠”
耿志平終於點著了嘴裡那根濾嘴都被咬爛的香菸,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喃喃道:“等這一仗打完,還是申請調去上京吧,去看看那張撲克臉也不錯。”
“耿隊長。”一個黑制服走近前,警衛員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讓開位置,這個小小舉動落在耿志平眼裡,讓耿志平撇下嘴角。
“你講。”耿志平偏過頭,一口濃煙噴在黑制服的臉上。
黑制服微微皺起眉頭,不卑不亢地說道:“前面有遊蕩的巨蛛正朝奧體中心聚攏,我們是不是組一支敢死隊衝出去,為增援部隊爭取點時間?”
站到耿志平身旁的,正是被人戲稱“喜之郎果凍”的但國棟,一個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小小辦事員,當然跟聯合指揮部扯不上關係,之前只不過是假報身份,以徵召為名把某些觀眾帶進室內運動場裡,避免引起恐慌。
留在奧體中心外圍的遠救會部隊大多趕赴前方防線進行支援,留下的只有一支小分隊和幾個辦事員,這麼點人給蛛群塞牙縫都嫌少,要組建敢死隊,當然得靠耿志平提供人員和武器。
“不用,你站回去等。”耿志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隻巨蛛都過不來。”
但國棟站在原地沒動,耿志平抽了兩口煙,側頭一看但國棟還站在旁邊,瞪了他一眼,問:“你幹嘛?”
“我們沒有重武器,外面的增援部隊沒這麼快開進來的耿隊長,我們需要敢死隊,我願意第一個上!”但國棟瞪了回去。
“嘁,你倒是條漢子。”耿志平向來欣賞有血性的漢子,收起了臭烘烘的臉色,把嘴裡的煙拿下來遞給但國棟,“來,抽菸。”
但國棟瞥了眼滿是牙印和口水的濾嘴,沒接這根菸。
“不抽拉倒。”耿志平不以為意,心想反正接下來沒自己什麼事,不如跟這一根筋的傢伙聊聊天,“問你,聯指如果需要我們衝過去扛,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聯絡我們?南都軍區資源豐富,就算所有武裝直升機都派出去了,搞兩臺拍攝用的民用機給我們投放點武器和通訊裝置不難吧?為什麼不投放?因為根本不需要嘛。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