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對直播行業呈現的病態繁榮絲毫不感興趣,又把話頭繞回去:“你爸什麼時候當上主播了?我看人氣還挺高,幾百萬粉絲線上觀看呢?”
想到現在正有幾百萬人看著楊小千那活寶老爹飛在天上,于謙又忍不住笑了。
隨著地位權勢水漲船高,于謙的笑點也越來越高,嘗過萬般滋味後,也就只有楊家父子才能讓于謙發自內心笑個暢快了。可惜楊小千不再像以前一樣會跟他老爹一起搞怪逗趣,不過,調侃一本正經的楊小千也不失為一種充滿樂趣的調劑。
“當主播的人千千萬萬,多他一個很奇怪麼?”楊小千繃住臉色,說道,“最早是黃愷靖那混小子的副手魏然開了個直播間,後來有幾個覺醒者跟風漲了一波粉,再後來遠救會網路部和宣傳部發現覺醒者直播展示用自身超能力做出各種有趣的事情,能夠很好地將超能力的神秘感淡化,降低民眾的排斥感。”
說到這裡,楊小千停頓片刻,回想起自己批閱的相關檔案後,他繼續說道:“於是我們就開始鼓勵覺醒者開直播,不只是覺醒者,很多遠救會的老兵也開起了直播,有直播格鬥的、打靶的、集訓的,還有幾個精銳老兵跟《荒野求生》節目製作組洽談合作,準備做一場直播節目,教會觀眾們如何在危險環境裡保護自己,提高生存率。這是個好點子,假如節目獲得成功,我會讓他們新增一點趣味元素,把美韓等地的綜藝模式套上去,再做一系列類似節目。”
“連這些小事你都記得清清楚楚?”于謙頗感意外,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群不務正業的人對著螢幕傻樂,卻沒想到楊小千竟在心裡記得清楚分明,按說以楊小千的身份,應該關注更加重要的事情,比如下一次魔潮的佈防,而不該因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分心。
“嗯,我很關注直播行業,既然是新興事物,那當然要好好利用,好好引導。你以為這是小事,其實不是,如果不在一開始樹立一個正確方向,那麼這個行業很快就會亂象百出,像這種新形態的文化娛樂產業,要是變成為市場為經濟利益服務的畸形事物,肯定會充斥各種低俗內容,我現在挑著教育改革的重擔,可不敢讓那樣的事發生。”楊小千仰頭望天,一覽眾生小,真有點為天下計的意思。
“厲害了。”于謙為楊小千的勞模精神肅然起敬,然後說道:“但是你不要轉移話題,我不關心國家大事,我就想知道你爸為什麼當主播,嘿,他平時都直播什麼?你要是不說,我只能自己去看了。”
“沒什麼,就是直播打牌,揭秘各種千術騙術而已,宣傳部那邊會把他每期直播精簡剪輯,做成戒賭教育片,多少能讓一些沒腦子的賭徒擦亮眼睛,也算是積點功德吧,多一個人戒賭,就少一出家庭悲劇。”
剛說完,楊小千就聽見身後傳來呼喚。
“小千,快來吃東西了。”
轉頭便看見老媽洛菲和張欣怡坐在鋪好的野餐墊上,身前擺了幾個野餐籃,餐布左邊放著甜麵包、法棍、小餅乾、三明治、百香果芝士、水果沙拉、水果拼盤和白葡萄酒,右邊放著涼拌毛肚、松花蛋、無骨鴨掌、水晶桂花糕、燈芯糕、老婆餅、香酥鴨、酸梅湯和黃酒,中間立著一盞燈牌,上書四字:中西合璧。
真是要命。
楊小千無奈地拍拍額頭,走到餐墊旁,與于謙一起席地而坐,準備享用兩位美人精心準備的野餐。
說好了是家庭自駕遊,可出門前老媽洛菲卻非要帶上張欣怡,說是可憐這孩子沒了家人,要認她做乾女兒,帶上一起旅遊。無奈之下,楊小千只能想方設法拉上于謙,以避免與張欣怡獨處的尷尬要是沒有于謙,楊小千敢拿自己心愛的黑髮做擔保,老爸老媽一定會找機會開溜,拿著過二人世界的藉口,給楊小千和張欣怡製造獨處空間。
之所以刻意迴避,也是因為楊小千每每想都張欣怡的問題時都倍感頭疼,瞎子都能看出張欣怡對楊小千的情意,可奈何楊小千對張欣怡確實沒有男女之情,或許在別人看來不嘗試一下總歸不知道結果,但楊小千認為既然一開始就斷定不會有結果,就不應該隨意確定一段關係,萬一嘗試之後仍然不合適呢?那豈不是傷得更深?
再者,戀人不是衣服,哪有什麼穿上試試不行就脫的說法,要真這麼做了,遠救會的老人們怎麼想?文主席怎麼想?教改工作的同事們怎麼想?古話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個不對生活伴侶負責的人,會對天下蒼生負責嗎?這畢竟是華夏,有些原則性的事情必須注意,以免產生負面影響。
至於生理需求,就目前來說,楊小千對女性身體的**遠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