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而且牢獄監禁並不能算是嚴厲的懲罰,覺醒者或許還能在監獄裡享受養尊處優的生活,這也能算是嚴厲的懲罰嗎?
確保懲罰的必然性和嚴厲性可不單單是為了維護正義,更是為了維護穩定和諧,假如覺醒者犯罪成本太小,那麼覺醒者犯罪的案例將會層出不窮。
本來這個問題是交給議會和國家覺醒者管理部門去慢慢扯皮的,因為它的重要程度雖高,卻不像其他幾件事情一樣緊迫,所以優先順序沒有排到第一序列,楊小千沒有過多關注,反正等到合理的提案出現,總需要召開內議院投票,楊小千身為議鞭,在劉遠舟“不問世事”的情況下,掌握極大話語權。
但是今天見識到蘇悅的超能力,楊小千突發奇想。
或許,可以靈活運用蘇悅的超能力,建立一個夢境牢籠。
夢境之中能感受到真實的痛覺,卻不會對受刑者的身體造成實質性傷害,即便因痛覺產生機體生理功能的紊亂,也能靠專業的醫療團隊輕易補救。這意味著夢境牢籠可以完美運用一切現實中不便利用的酷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將犯罪者投入夢境牢籠,令其永受折磨,恐怖程度不亞於十八層地獄如果花費足夠的時間,蘇悅要造出一個第十九層地獄都不是不可能。
如此刑罰,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變態到讓楊小千自己都覺得無法接受,必定能產生極佳的震懾效果。更妙的是,接受刑罰的覺醒者並不會真正死亡,用無窮無盡的酷刑摧毀其神志,令其成為只會聽令行事的行屍走肉,需要用到其能力時可以將其喚醒,當做道具利用。
從側面大概描述了一下夢境牢籠的設想,楊小千微笑道:“當然,凡事月滿則虧,過猶不及,其中的度還需要好好把握。另外安全方面需要格外注意,萬一某位覺醒者在夢境之中再次覺醒新能力,該怎麼辦?還有很多種類似的可能,都去做一份預案。最後……”
“楊會長!”蘇悅很不禮貌地打斷楊小千的話,她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更差,“我,我做不到!”
“做不到?如果是能力方面的缺漏,總能想出彌補的方法,我會安排……”
這次是楊小千自己停下來,因為他注意到蘇悅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很奇怪。
蘇悅的眼神中不再有最初的敬畏,而是純粹的恐懼、害怕,彷彿看到了恐怖電影中的終極反派boss。
這分明是看怪物的眼神。
我是怪物嗎?我已經變成怪物了嗎?楊小千有一瞬恍惚。
“楊會長,恕我直言,我知道以夢境牢籠關押覺醒者,可以做到省時、高效、安全,可以留下寶貴的覺醒者當做反覆使用的工具。但是,這麼做實在是……”蘇悅卡住了,她找不到一個適當的形容詞。
“慘無人性,畜生行徑。”楊小千為蘇悅補上她需要的形容詞。
“對!楊會長!我知道我們需要覺醒者的戰力,需要在做正面宣傳的同時威懾犯罪行為,可是夢境牢籠這種囚禁手段,實在是超過了人類道德能夠接受的底限,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蘇悅連連搖頭。
“為什麼做不到?”楊小千收起臉上僵硬的微笑,冷眼看著蘇悅,“是你的道德良知不允許,還是你害怕以後作為殘忍酷刑的發明創造者,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蘇悅只是搖頭,一言不發。
這是楊小千自成為遠救會會長以來第一次下令遭到下屬的反對,嚴格來說蘇悅並不能算是楊小千的下屬,但給楊小千帶來的感受沒有差別。
面對蘇悅的不服從,楊小千深吸一口氣,說道:“蘇女士,請你先聽我說一番話。”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夢境牢籠(下)
“以你的級別尚不能知情,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華夏國民甚至是全體人類正面臨著有史以來最為可怕的顛覆性災難,我們所面臨的挑戰不會只是區區變異體與魔潮更何況,為了解決變異體和魔潮,我們已經是捉襟見肘。”
“在這種狀況下,我們必須儲存每一分能夠使用的戰力,既然你清楚夢境牢籠的意義所在,就應該明白當下,我們確實需要夢境牢籠。”
“如果你是擔心自己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那大可不必,夢境牢籠只會關押犯下嚴重罪行的覺醒者,配合上有效的宣傳,針對個人的負面影響會被降到最低。”
“如果是你的道德良知不允許你這樣做,我也不會輕蔑嘲諷,人人都有各自的道德標準,如果你認為罪犯也是人,也應該享有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