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若有宵小之神膽敢窺覬我禹王神府格殺勿論,一切依吾父之言行事。”言語中透出一股冷冽的殺意。
四位神王縱有不捨也只能齊聲應諾,他們明白劉乾坤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更改。
交代完了一切劉乾坤再向禹王深掬一禮,腳下一踮化作一道遁光向北方閃去,空氣中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隨風淡去。
極北冰原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凜冽的寒風如利刃般刨削著每一寸凍土,讓它們變得愈發光滑,堅實。
北極神峰孤零零傲立於這片純白的天地之間,億萬年的歲月無法磨礪它稜角分明的面容,就像一位挺立在冰原中的望著,用它淡漠的眼神俯瞰著身下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山腳下那位白袍飄飄的神人。
“咦!這鴻嘯天搞什麼名堂?”劉乾坤望著眼前這座巨大的冰墳喃喃自語。這是一座方圓百丈的冰雕墳墓,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一隻倒扣的海碗一般,表面很光滑,看不到任何縫隙。一塊長條形墓碑立在冰墳正前方,上面沒有任何銘文,只刻著一柄劍,一柄闊劍,光從外貌上便可感覺出它的厚重,不需要鋒芒,唯厚重足矣。
“雪雕豐碑,葬劍天涯!或許這鴻嘯天埋藏的並不是劍吧!”劉乾坤凝視著眼前的墓碑,好像能感悟到鴻嘯天葬劍時的心境一般。
嗆啷!
一聲龍吟破開冷冽寒風遠遠蕩去,青冥劍在漫天風雪中輕輕顫動,劉乾坤手撫劍鋒,喃聲細語:“丫頭,爸爸好久沒和你聊天了。”
鏘!
一道青光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折回,一襲青衫的丫頭俏生生的飄落在劉乾坤身前。
“爸爸,把丫頭也埋入這冰原之中吧!”丫頭突兀間說出了一句話來,聲音中略帶著一絲顫抖。
“什麼?”劉乾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匆匆反問了一句。
“爸爸,請將青冥劍埋入這冰原之下。”丫頭再次重複了一遍,字字句句清晰傳入劉乾坤耳中。
“為什麼?爸爸做錯了麼?”劉乾坤面色一沉,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黯然之色,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朝夕相伴的丫頭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來。
“爸爸變強了,丫頭要變得更強。”丫頭一臉正色的說道,一雙大眼睛無意間瞥向那座巨大的冰墳,眼神中透出一股灼熱的亮光,似乎能將這座沉寂的冰墳融化一般。
劉乾坤一臉錯愕的望著丫頭,他怎麼也想不出將劍埋在冰原下為何會變得更強的道理來。
“哈哈哈!好一柄神兵,看來我的破霄要提前讓出這片冰炫煞穴咯!”半空中響起一陣朗笑,白衣飄飄的鴻嘯天宛如一片雪花般自天空中飄落,一臉笑意的立在了冰墳之上。
“哼!”劉乾坤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單掌驀然一抬旋即往下壓落,一道開天闢地般恢弘的殺戮之氣破掌而出,向鴻嘯天頭頂劈落。
鴻嘯天大袖一揮,兩道磅礴的劍氣沖霄而起,直迎上劈天裂地的氣勁,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來,三道氣勁各自碎裂迸開,消弭與漫天風雪之中。
虛空中殘影一閃,劉乾坤已身化遁光出現在鴻嘯天頭頂,長髮飄舞,雙掌往下一按,兩道熾亮的光華照著鴻嘯天頂門劈落。
鴻嘯天臉色一變,雙掌呈舉火燒天之勢向上托出,掌心迸出兩道熾白的劍氣,直迎上劉乾坤泰山壓頂般罩落的雙掌。
篷!
一聲巨響,兩人掌心相交,一道道磅礴的氣勁從掌縫中迸出,捲起的狂飆將方圓百丈內的漫天飛雪盡數排開,四掌相交的兩人化作了一條立在冰墳上的筆直標杆,飄飛的長髮有如絮穗一般。
咔嚓嚓!
一陣陣刺耳的裂響聲傳來,鴻嘯天腳下的冰峰再也無法承受住兩位絕頂強者的重壓,一道道裂痕以雙腳為中心向四周輻射開去,晃眼間佈滿了整座冰墳表面。
劉乾坤低著頭,長髮下露出一雙精亮的眸子,緊盯著下方一臉苦笑的鴻嘯天,寒聲道:“我們是朋友麼?”
鴻嘯天也不料他會有此一問,當下答道:“當然。”
嗖!篷!
一道白影倒射而出,鴻嘯天腳下的冰墳轟然崩塌,但他卻沒有隨之下挫,因為他單腳踏在一把長劍柄上,厚重無鋒,五指寬的劍脊上印著一隻鹿角龍頭的奇獸,讓整個劍身平添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勢。
“破霄啊!出來吧!在此修煉了千萬年也該隨我去外面走上一遭了。”鴻嘯天低頭對著那柄闊劍一陣低語,那模樣就好像在安慰一位淘氣的孩子一般。
嗆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