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吃了虧,想必她是認為一個捕頭鎮不住場面,這次要白仲親自出馬。不過,她可知搬的石頭越大,砸到自己腳上會越痛嗎?
“誰是這家酒樓的東家?”白仲眼皮撩起往四周人的身上掃了掃。
“小人正是四喜酒樓的東家。”玉雪施施然走過來攏著袖子往白仲跟前一站也不行禮,只淡淡的看著他。
“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白仲一拍桌案怒喝一聲。
玉雪嘴角一扯,從袖中掏出一塊長命銀鎖往白仲面前一遞,微笑道,“因為小人有證據可以不跪。大人,您還有兩個月就要做父親了,是不是?您年近不惑,後院裡有九房妻妾,卻只有這一個的肚子隆起來了,是不是要格處的小心呢?否則有可能後繼沒有香火了哦!”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白仲臉色大變,低聲怒道,手中死死的撰著那隻銀鎖。這件事情天知地知她知,怎麼會有第三人知道?怎麼可能!
玉雪一笑,施施然的朝白仲面前走近了兩步,“嗨,大人您緊張什麼呢?老來得子是人生一大快事啊,何況是獨子。不過大人也確實要看好夫人的肚子,要不然,一個不小心,會讓她名節掃地,會讓大人丟了官銜,還會落個什麼不好的名聲!”
“你到底想幹什麼?”白仲的臉上慘白,居然有人敢威脅他。
“其實,大人的這些事,小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小人關心的只是四喜酒樓的名聲,有人故意來找茬,還請大人的青天之眼分得清誰是誰非。”玉雪說完,朝白仲恭身一禮,退到一邊,找了張椅子坐下,再不去看他。
事情已說得明瞭,白仲自然會在心中掂量,是得來一座酒樓重要,還是得到一個兒子重要。
酒樓丟了還會有機會,兒子丟了,怕是以後都不會有,還可能連帶著讓他失去所有。
他不是傻子,他應該明白。
二樓的楚昀見到白仲進了酒樓,眼神縮了一縮,正要喚過青龍,卻見那白衣少年神情適然,毫不懼怕的樣子,心下便安定下來。雖隔得遠,但他總覺得那人的神情有些面熟。
楚睿一直站的角落裡不出聲,他剛才幫這白衣少年懲罰了江智堯,對方不斷不感謝還有意躲著他,這點讓他有些疑惑。楚睿便不再出面,看對方一副遇事不驚的樣子,他也就袖起手來看看這年輕的店家如何擺平江智瑤幾個無賴。
白仲將銀鎖收在袖子裡,有心將事情一抹而過,但報官的是平陽侯世子與皇后的庶弟,兩人都是個麻煩。既然他們報官自己又應了,過場還是要走的。
白仲將手往桌案上一拍,“大膽店家,有人告你賣假酒,你可知罪?”
“不知,在哪呢?”玉雪手一攤。
“在這兒呢!大人。四喜酒樓裡賣兌了水的酒,咱們喝了肚子都疼起來了!”江智堯張著一張少了大門牙的嘴大聲嚷著,將幾個杯子遞到白仲的面前。
玉雪走過去聞了一聞,呵呵一笑,“白大人,他們喝的不是本店的酒,本店的酒一律是十年釀的杏花醉,他們酒杯中的酒不是杏花醉。”
“你少給爺狡辯!這就是你們的酒,從桌子上的酒瓶裡倒出來的,酒瓶是你們小二送上來的。”江智堯大聲嚷道。
玉雪一笑,“是不是本店的酒,諸位吃酒的客人也能聞出來,請哪位客人給小店家做個證人?”
“我來。”
“我也來。”
有三四個人走過來聞了一聞,都道,“確實同我們喝的不一樣呢!”
“不過,店家,那這酒杯裡的酒打哪來的?”一個聞過酒杯的人問道。
“問得好!”玉雪的袖子突然一抖,從袖中飛出一隻銀鉤直鉤江智堯身邊的一個大腹便便的漢子,那漢子嚇得“啊”的一聲倒在地上,肚子上的衣衫被鉤子扯破,一個大大的牛皮袋掉了出來。
玉雪將袋子上的封蓋開啟,遞到剛才那幾個聞了酒杯的食客面前。
幾人紛紛說道,“同杯子中的酒味一樣呢。”
玉雪又將牛皮袋遞給白仲,“大人,怎麼判,您看著辦吧,小店誠信經營,無奈總有人眼紅,總想使些歪點子從小人的手中將店子騙了去。這店子與小人有些緣分,怎麼會輕易的讓出?白大人您說呢?”
白仲的臉上僵了一僵,手掌在桌案一拍,“來人,將這幾個刁民給本官拿下,送入府衙門。”
“慢著!”江智堯叫起來。
“等等。”玉雪也將手一攔。“他們是刁民沒錯,但他們這樣一鬧,小店今日可損失了不少,加上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