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催神草可是天下七大劇毒藥草之一。二夫人用這個害四小姐,比殺了她還讓人難受呢,二夫人好狠!”
這時正廳外的玄甲衛又帶來了一個婆子。
那婆子見了屋中的人身子瑟瑟發抖,待走到白仲跟前,見到那布偶,臉色大變,撲通跪在地上。
不等別人問道,嘴巴像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說了開來,“民婦有罪,三年前,侯夫人李氏找到民婦那裡,叫民婦做了那個布偶,喏——”她伸手一指剛才搜出來的那個布偶,“就是那個。夫人還送了民婦一隻鐲子,大人,民婦也交出來,求您不要抓民婦,民婦也是混口飯吃,民婦在布偶上施咒,是給逝去的人祈福用的,是不能用活人的,但李氏當時威逼民婦,民婦只好照做。”
鐲子被呈到了白仲的面前,裡面清晰可見幾個字,“江寧司”
李氏的臉色已一片死灰。
“蘇李氏!你先是用布偶施了巫術詛咒蘇四小姐,如今又下毒。”白仲冷笑,“你還有什麼話好講?人證,物證都在!”
李氏定了定心神,將四周的人環顧了一番。
就算是個再傻再笨的人,到此時也能看出一二。今日是有人要故意陷她於死地了。
這一出一出的證人,一出一出的莫名其妙的證據。她知道,她此時此刻掉進了一個無底的黑洞,誰要害她?
“臣婦就是不服,臣婦是被人陷害了!”李氏咬著牙,只要她今日無事,定要除盡這一屋子的人!
“李婉!你這個蛇蠍婦人,你也有今日是不是?”突然,正廳外有一女子高聲嚷道,接著還哈哈笑了幾聲。蘇世安皺皺眉頭,悄悄上去拉了拉那女子,“你怎麼來了,不在鄉下好好待著養胎,跑來湊什麼熱鬧?”
章氏面色不愉的看了她一眼,白姨娘怎麼來了?
“老爺,妾身差點被李氏那個毒婦害死,妾身現在找到證據了,是來喊冤的,怎麼是湊熱鬧?”白姨娘眉梢一揚,甩著塊帕子將肚子挺了挺,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儘管那肚子還不明顯,但足以讓麗姨娘嫉妒了。麗姨娘扯扯嘴角,哼了一聲。
李氏看到白姨娘走進來。眼中飛出無數的刀子,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府尹大人,妾身揭發李氏的罪惡,她汙衊妾身三年前謀害四小姐,並且她還害死了二小姐!”白姨娘冷聲道,剛才差點被那個蘇慕景給殺死,她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搬倒李氏。
話語一出,震驚四座,人們又開始了議論。
“妍玉被她害死了?”老夫人經過幾次驚嚇,已氣得身子發抖。冷笑著對一旁的蘇平安道,“等白大人審完案子後,速速寫份休書送與徵西將軍府,就說本府娶不起這樣的好媳婦,讓他們自己留著吧!”
蘇平安說了聲,“是。”眼神冷冷的望到李氏那裡,這個盡給她添亂的賤人!隨及,對李氏袖子一甩,哼了一聲。
夫妻二十多年,今日始知她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婦人。
誰知李氏呵呵一笑,“白大人,都說至親要避嫌,白姨娘是大人您的妹妹,您審著臣婦的案子卻叫妹妹來告狀,是不是故意要害臣婦?臣婦不服!臣婦要求刑部來審理此案。”刑部有她李家的人,不會對她坐視不管。
白姨娘卻朝她溫柔一笑,“李氏,你以為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嗎?你知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靈?我今日不是來告你,我是帶人來告你。”
她轉身對白仲道,“大人,有人要告李氏,就在門外,只是人已不能行走,請允許將他們坐在椅子上。”
“準。”白仲看了一眼白姨娘,朝兩名玄甲衛一揮手。
門外兩個人被抬了進來。
這不是李氏身邊的姜嬤嬤與錢嬸嗎?
“你……你們沒死……”李氏哆嗦著,如同見了鬼魅一樣看著兩人。“錢嬸,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沒有除掉姜嬤嬤?”
“奴婢也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看來這次是真的做對了,夫人。”錢嬸依舊像以前一樣對李氏一禮。
夫人讓她暗中加害白姨娘,她沒有照著做。反而白姨娘找上她,要為她報仇。
她的胳膊已斷了,用兩根布條捆著,臉上佈滿血痕,看著觸目驚心。
“夫人,別來無恙?”錢嬸無聲冷笑。
要不是她命大,只怕已成了一堆白骨吧。
李氏將她騙到郊外的一處懸崖邊上,幸好那裡有許多的藤蔓,她僥倖不死。只是胳膊與一條腿已斷。
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