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瑾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蘇玉雪,瞪圓了雙眼吼起來,“蘇玉雪,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見我要吃你的梅花糕你就恨我讓我難堪是不是?”
“玉瑾!你給我住口!”李氏怒道。她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女兒算完。
“娘,你怎麼幫她說話啦?我才是你的女兒啊!”蘇玉瑾氣得臉通紅。
李氏陰沉著臉,“再鬧的話,以後都不許你出門!”
蘇玉瑾一愣,見她孃親真的是發火了,頓時不敢吱聲了,乖乖閉了口,狠狠地朝蘇玉雪挖了一眼。
珠兒悄然上來將桌子重新收拾好又叫小二另端了一壺茶水上來。
錢嬸這時也取來了衣衫,蘇玉瑾在李氏黑著的臉色中將衣衫換好。她白了一眼蘇玉雪後,又悶頭坐下來吃點心。心中不痛快,吃東西也如風捲殘雲。
蘇玉雪看她將那盤梅花糕一個不剩的全吃完了,也坐下來不慌不忙的吃起來。
李氏笑著給蘇玉雪夾起一塊糕放在她面前的小碗裡。玉雪道了聲謝,將那糕輕輕咬了一口,李氏一直專注地看著她,見她吃起來了,這才低頭端起茶碗喝茶,眼中卻溢位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玉雪,味道怎樣?”李氏抬起頭笑著問她。
“嗯,果然如二嬸說的,香而不膩,糯而不粘。”蘇玉雪不住地點頭,“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糕點。”
“喜歡吃就好,那就多吃點。”李氏一臉殷勤。
正吃著,外間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夫人,三夫人。”
珠兒將門拉開來。原來是府裡的車伕丁貴。
“慌慌張張跑什麼?天塌了嗎?成什麼樣子!”李氏冷聲喝道。
丁貴看了一眼李氏,又看向章氏,“二夫人,三夫人,老張與人打起來了,那家酒樓的人不讓咱們將馬車停在那裡,我說我們是平陽候府的,那裡的人不聽,說不過是個候府,大得過郡王嗎?說那位置是北郡王常期停車的地方,老張與那人理論了幾句,結果,結果就打起來了。還扣了咱們的車。”丁貴急得直抹汗。
“沒用的東西,連個車也看不好!”章氏沉著臉,她站起身來便朝樓下走,走到門口又轉身看了看蘇玉雪,“玉雪,你在這裡坐著,娘去去就來。”
李氏一笑,“弟妹放心去就好,有我在呢,玉雪委屈不了。”
蘇玉雪彈彈裙子的點心末子,心下呵呵一笑,這些都是出自你李氏的手筆吧。
章氏前腳才走,李氏又支開玉雪的丫頭珠兒去樓下再點些點心上來。
玉雪不動聲色,吃點心喝茶。
屋中有架小香爐,錢嬸將一塊香料丟了進去。
李氏使了一個眼色給錢嬸,又看向玉雪,“玉雪,累不累啊,要不要在這裡歇息一會兒?”
蘇玉雪揉揉額頭,點了點頭,“嗯,頭有點暈,我想睡覺。”說著,身子還向一邊歪了歪。
錢嬸走過來扶著她,“四小姐,奴婢這就扶你去榻上躺一會兒吧。”
“好的,有勞錢嬸了。”她閉著眼含糊應著。
“娘,我也想睡呢!”一旁的蘇玉瑾微睜著雙眼,一臉的迷糊。
李氏將蘇玉瑾一把拉起來,根本不理她,將她拖出了雅間。蘇玉瑾卻像軟骨人一樣趴在李氏的身上。
李氏皺了皺眉頭,這孩子還真的想睡?她扶著蘇玉瑾到了隔壁的“喜”字雅間。安頓好玉瑾,掩好門,見錢嬸已從玉雪的雅間出來,對李氏做了個事已成的手勢。
李氏點了點頭,又對錢嬸小聲吩咐道,“你去通知林公子,我去看看林夫人到了沒有。這事兒成了,咱們也可放心做別的事了。”
“是,夫人,一切都包在奴婢身上,定是萬無一失。”錢嬸信心滿滿拍了拍胸脯。
李氏又看了一眼“喜”字的雅間,“還有玉瑾呢,你也要留意著。”
“是,夫人,三小姐在奴婢這兒不會有事。”
李氏下了二樓,那邊天青色的公子已飲完了一壺茶水,他朝雅間這邊望了一眼也在李氏後面下了樓梯。
錢嬸前腳一走,蘇玉雪馬上睜開眼來,跟在錢嬸的後面出了雅間。她看了看門楣上掛著的字號,勾唇一笑,將那“福”字與“喜”字換了個位置,仍回原來的雅間睡覺。
店小二拖著把掃把來樓上清掃,他經過雅間時,發現有什麼不對,將那幾個字號看了一遍又一遍,撓撓頭,哦,原來掛錯位置了。
他將那“福”字與“喜”字又調換了回來,口中嘟囔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