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看了一眼傅文睿笑著說道:“老人家,敢問趙言修,趙家公子可曾住在府上。我們是來找他的,可否請趙家公子來與我家主人一見。”
本來,依著宋家對趙言修的恩情,傅文睿肯定是要好好的感謝的。可現在宋添財竟然拐帶了趙言修,傅文睿就覺得宋家一開始的動機就不純,不想再和宋家扯上關係。打算等他認回了趙言修,定是要外甥不再和個男子在一塊的。
所以,他也不打算去宋家拜訪了。
宋大山聽來人這麼一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道:“是找言修的啊,你們進來坐坐,我給你們喊言修去。”說著把大門敞開,想把人迎接進去,鄉下人好客,只要不是有矛盾,再也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
聽宋大山這麼說,黃忠不敢做決定,只是看了一眼傅文睿,瞧著傅文睿點了點頭。才開口道:“那就麻煩老人家了。”
“不麻煩,不麻煩,桂枝,來客人來,快出來上些茶。”說著就往書房裡走去,忙著喊趙言修了。
宋添財在後院也聽到宋大山的大嗓門了,把醋放下,也連忙出來待客。可走進屋子一瞧,這些人一個也不認識啊。這都是找誰的啊。再細細一看,那為首的男子和言修倒是長得十分相像,難不成是言修的親人找上門來了。
傅文睿瞧著宋添財來,眼睛也沒搭一下,黃忠對著宋添財笑了笑,瞧著自己主人如此,也不敢上前說話。宋添財瞧著這一行嘴巴都鋸了的人,心裡警醒了些。看來,瞧他們待自己的態度,這是來者不善啊。
好在趙言修先是被趙才青收養,後又遷到了他家戶籍上,要是這群人真想對趙言修不利,只要趙言修咬緊牙就是抵死不認,那他們不能拿趙言修如何。人有相似,長得像人千千萬萬,可也不能抓個和長相相似的就說是他們家的親人吧。不管是因為什麼,只生而不養,趙言修的親生父母就沒多少資格對趙言修的人生指手畫腳。
傅文睿不主動找宋添財說話,在宋家待客,宋添財卻不能也不去搭理傅文睿。陳桂枝端出茶杯和點心出來,宋添財開口道:“這位兄臺,在下宋添財是言修的好友,不知兄臺尋言修有何事?”
傅文睿瞧著宋添財一副為趙言修當家作主的樣子,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淡淡的開口回道:“我與言修有家事要談,與你這外人有甚好說的。雖然言修仁厚,但宋秀才也太熱情了,這就把言修做你宋家人待也得問問他家裡人同不同意對吧。”
這話裡的刺聽得宋添財不高興了,心道:家裡人?你算哪門子的家裡人,言修真正的家裡除了趙才青夫妻可不就是他了。哼哼,還沒認回言修呢,就擺起了長輩的款,這臉大的,若是以後言修真認了他,還不知道要受他多少冤枉氣呢。
“這位兄臺,你是言修的親戚,敢問你是我恩師師孃哪邊的親戚啊?在下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還算得了恩師青眼,自認為還算認全了恩師的親友,可瞧著兄臺眼生,只好冒昧的問上一句了。”宋添財像是沒聽他出傅文睿的話中話,笑得很歡很熱情的問道。
傅文睿噎住了,他在確定趙言修是他外甥的時候就立馬也趙言修的舅舅自居了。可在外人眼裡,趙才青夫妻才是趙言修的父母,自然,趙才青的親戚才是趙言修的親戚,他還真沒法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向宋添財說他是趙言修的舅舅。
不過,再傅文睿心裡,等趙言修得知自己是他親舅舅的時候,一定會認他的。倒是也不急了,當年的事情,都是梁家的錯,他們傅家可是沒半點錯。他姐姐為了這個兒子二十年來整日吃齋唸佛,過著苦行僧般的日子,就為了這孩子祈福,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孩子,傅文睿還真沒想過趙言修會不認他。
趙言修來的也不算慢,教宋小寶寫字的後果就是他衣裳上都是墨點,在自己家裡這樣穿出去是沒關係了。可待客就有些失禮了,趙言修回房換了衣裳才過來。
一進客廳卻沒聽到聲音,趙言修心裡有些奇怪,依著他大哥的口才家裡有了客人不該這麼冷場啊。剛剛宋大山只道家裡來了幾個不認識的人,好像是他和宋添財的認識的熟人。
等進了屋子,瞧著那和自己臉長得有六七份像的男子,趙言修袖子下的手緊了緊,深呼吸了下才按住心中那一刻的慌亂和茫然。看了看宋添財,心定了定,不管當年的事情真相如何,他已經有了最親的人,又有什麼好害怕傷懷的呢。
瞧見趙言修,傅文睿眼睛立馬亮上幾分,站起身來,嘴裡想說什麼卻止住了。黃忠十分的有眼色對著宋添財道:“宋秀才,我們主子要和趙公子談幾句私話,能否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