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莉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她想要享受一次徹徹底底的叛逆,而眼前這兩個韋斯萊就是叛逆的代言人。
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都被她丟得遠遠的——管他呢,至少今天,她就要放縱自己一回,做阿什莉,不做希利爾。
如果被韋斯萊丟在大街上不管,她也還有一條退路。別忘了凱特的家庭地址還揣在她兜裡呢。
弗雷德晃了晃手裡的巧克力:“小姐,你已經付過了。”
“希利爾,你要去倫敦什麼地方?”桑帕克拍著手問。
她轉頭看向弗雷德。
“那就交給我吧。”弗雷德笑容燦爛,隨後對著桑帕克說出了一個地名。
砰。
天已經漸漸黑了,她在騎士公共汽車上度過了大半天的時間,窗外那些為汽車讓路的路燈也一盞盞亮起來。
“到了。”汽車再次停下,桑帕克靠著窗說。
雙胞胎補上了後面這段路程的銀西可,和阿什莉一起下了車。
他們穿著巫師袍,和身邊穿著花花綠綠、各種各樣奇裝異服的麻瓜格格不入。
當然,在麻瓜眼裡,他們三個的穿著才是奇裝異服。
“我們去哪裡?”阿什莉扭頭問弗雷德。
弗雷德沒有回答,只是從兜裡掏出那頂費多拉帽戴在頭上,神秘兮兮地揮了揮手中不存在的手杖,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這邊請。”
“沒想到你還留著這頂帽子。”阿什莉驚奇地說。
少年戴著這頂費多拉帽,配上立領的巫師長袍,還真有幾分神秘感。
他理所當然地說:“那當然,這可是你送我的聖誕禮物。”
阿什莉心底再一次滑過異樣,快到有點兒抓不住,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喬治一聲響亮的嗤笑吸引了。
喬治被弗雷德捅了一肘子,揉著肚子沒有再吭聲,只在弗雷德看不見的視覺死角無聲地做了個鬼臉。
三人走在人頭攢動的大街上,無視麻瓜們如有實質的探究目光,跟著腳下的道路拐來拐去,最後停在一個五顏六色的戲臺子前。
“這是什麼?”阿什莉疑惑地問。
弗雷德神秘地抬手放在唇間,壓低聲音說:“麻瓜的魔法。”
戲臺子前的人越來越很多,很快,有個穿著滑稽服裝的人站上了戲臺。
“歡迎!歡迎各位!”他高聲說著,“我們將帶來第一個節目——魔術表演!”
“今天運氣真好,第一個表演就是這個。”喬治高興地說。
雙胞胎的反應將阿什莉對這個戲臺子的期待無限拉高——能讓這兩個搗蛋鬼如此感興趣的東西,不一定規矩,但一定很有意思。
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走上來,他手裡拿著一根手杖,只見他輕描淡寫地屈指敲了敲杖頭,就變出了一隻玫瑰花。
“他怎麼做到的!”阿什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是巫師嗎?”
她知道麻瓜一向不待見巫師,在中世紀還有大型的獵巫運動,因此刻意放輕聲音,生怕被周圍的麻瓜聽見。但……為什麼臺上這個人如此明目張膽?
“這就是奇妙所在了。”弗雷德歪著腦袋看她,“他是個麻瓜,卻擁有這個奇妙的技巧——甚至還有更多,你看。”
臺上,那個魔術師從帽子裡變出了一隻白鴿。
“哇哦。”她真心實意地讚歎道。
在魔術師之後,還有雜技表演和動物表演,每一場表演都贏得了觀眾的叫好和掌聲。
看完後阿什莉意猶未盡地說:“我簡直不敢相信!麻瓜竟然擁有這樣的能力,太奇妙了!”
三人順著人潮往前走,摩肩擦踵間阿什莉險些摔下去,弗雷德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回來。
隨後三人改變了站位,弗雷德和喬治將阿什莉護在中間,以防她再次被麻瓜撞到。
“你以前該不會是那一派吧?嗯,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喬治問。
“事實上,我對麻瓜一無所知,更談不上是否親麻瓜了。”阿什莉思忖了一下,“不過我現在覺得,他們挺有趣的。”
弗雷德自豪地咧嘴一笑:“看,選擇和韋斯萊一起不會有錯。”
好像阿什莉說的不是麻瓜有趣,而是他本人有趣似的。
街邊的小店放著節奏感很強的歌,是阿什莉聞所未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