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胳膊,改摟上她的腰。
韓遠徑的眼睛從那隻手上掠過,眼神仍舊定在她的臉上,“桐桐,別來無恙。”
“嘿嘿,”是程植在笑,“樂樂,他叫你桐桐。”
李樂桐聞言也笑了下,“是呢,以前的同學都叫我桐桐,只有你叫我樂樂。”
韓遠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李樂桐,他也笑了笑,“也不是所有人都叫你桐桐,能叫桐桐的人,都和你關係很近。”
程植笑,“不管怎麼說,叫桐桐的終有幾個,叫樂樂的只有我一個。”
韓遠徑淺笑,“桐桐,如果你中間那個字讀le,疊起來更好聽些。只可惜,你非要叫yue桐,而不是le桐。”
李樂桐把頭靠在程植的肩上,“行啦,你都叫了,還要拿我這名字去和別人比。什麼好聽難聽的,幹嘛?你以後不叫了?”
韓遠徑的臉變了,程植吐出菸圈,憨厚中帶著狡猾的說,“我哪敢兒呀。你的旨意一下,讓我叫你李李,我也得叫呀。”
李樂桐笑了,然後直起身,兩隻手環住程植的左胳膊,笑吟吟的對韓遠徑說,“韓師兄,我們有事,先走了。”
“把你的電話留下。”韓遠徑對眼前的風光無動於衷。
“不用了吧?”
“如果不想讓我鬧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就留下。”
“哦,那不必了。”她報了一組數字,然後說,“不過,我今天讓他從被子裡揪起來,匆匆忙忙的沒帶手機。”
韓遠徑盯著她,拿起自己的電話,一聲不響的撥了幾個數字。
程植開口,“樂樂,我媽還等咱回去吃飯呢。”
“噢,對。韓師兄,我們得走啦。”她要邁上,韓遠徑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你騙我?”
程植轉過身,剛要說什麼,李樂桐先他一步,剛才的笑容蕩然無存,“對,我騙你,以你的聰明,你該很明白,我是故意這麼做的。”
韓遠徑的臉有些發白,他看了眼程植,終於對他說了一句話,“這位先生,能否迴避下,我和她有話要說。”他說的很客氣,語氣卻不容置疑。
不待程植說什麼,李樂桐先抓住他,“他是我男朋友,一步都不能離開,抱歉。程植,走。”
程植的手上一緊,李樂桐便半入他的懷中,他一笑,“這位韓師兄,我老婆很有魅力,是不是?”然後大笑著擁著李樂桐走下臺階。
上了車,程植搓了把臉,擺了下腦袋,“靠,今天真算犯邪。”
李樂桐呆坐著不說話,程植說,“既然我們互相扮演了一通,總得為我們辛勤的勞動慶祝一下吧?吃點什麼?”
李樂桐瞄了他一眼,“你請客?”
“切,那是必須的。下次如果再碰上這麼烏龍又狗血的事,由你來請。”
程植猛的一打方向盤,SUV倒了出來,李樂桐的頭靠在車門上,看著擋風玻璃上粘著的那個表情奇狀的大頭人偶,隨著車,一晃一晃。
這麼狗血又烏龍的事,再也不要遇到了。
菜上來了,一大盆上面覆著紅彤彤辣椒的水煮魚,程植舉著筷子,“吃吃吃。”服務生說,“先生,我們先幫您打下辣椒吧?”
程植搖著頭,“不用了。這樣入味兒,你們忙去吧。”一面夾起一大塊辣椒往口裡吃,“水煮魚就得這麼吃才有勁兒,光吃肉有什麼意思啊?娘娘死了。吃啊,李樂桐,你吃啊。”
李樂桐的筷子連動都不動,看程植在一個勁的吃辣椒。
“好吃,好吃。”程植旁若無人的拿著餐巾紙揩著臉,辣椒源源不斷的進了他的嘴裡,彷彿那真的是再好吃不過的水煮魚肉。
她讓服務生上了扎酸梅湯,剛一倒上,程植立刻仰頭灌下,然後繼續吃辣椒。兩人默不作聲,周圍的人不斷往這邊看,程植的眼裡卻只有辣椒。一筷子接一筷子,毫不猶豫,直到他再也吃不動了,才抹了抹嘴,“爽!爽啊!爽!真爽!”
李樂桐看著那張被辣得臉、嘴唇、眼睛和眉間無處不紅的人,站起來,“既然爽了,走吧。”
出飯店的門,李樂桐說,“你回去吧,我從這裡打車。”
“我送你。”
“不用,打車很快的。”
程植突然笑了,“李樂桐,天不該絕我們的緣份。看在我們互相幫助的份兒上,今天不是最後一面吧?”
李樂桐聳肩,“這個笑話真冷,真不幽默。”
程植說,“我最近需要一個女人和我說說話,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