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紛雜的心緒中,我只好百般無奈地掉頭換鞋。
才一會的功夫,顧春暉的屁股已經換了個地方,此刻正坐在餐桌前拿了一份報紙一本正經地觀看報紙,眼前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腳下匍匐著犯困的嘟嘟。這隻狗仗人勢的大白看到我回來,鼻子一個冷哼,微掀了眼皮瞄我一眼,悶頭繼續打瞌睡。那表情要多鄙夷有多鄙夷,看得我恨不得一刀宰了它。
想我剛剛從門裡出去到現在進來不過一分不到的時間,顧春暉居然老神在在地泡了咖啡,挪了屁股。神速啊!
我暗地裡腹誹了他一頓,腳上的鞋也已換好。
經過一早上的折騰,我已然不怕他了。大概還是因為他沒有提起那四十萬的緣故。
其實吧,我覺得我沒必要為了那個花瓶感到內疚,畢竟罪魁禍首是嘟嘟,不是我。而我會爽朗地承擔責任,不過是因為我善良!
大概是聽到了我的心聲,礙眼的嘟嘟竟突然不滿地衝我嚎叫了一聲。
我憤怒,無聲地咒罵了它一句。
“嘟嘟,別這樣。”顧春暉出其不意地叱責它,它昂著鼻子不滿地哼哼。
我捂嘴偷偷地笑看嘟嘟,讓你得意!
然而我也沒得意多久,顧春暉那流氓又給了我一記悶棍,“昨晚上你回來得夠早的啊?”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呃,誰說的!昨晚上我是上廁所而已。”
說完了,我才感覺到這話也忒欲蓋彌彰了點,訕訕地正想補上什麼,又聽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