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小草屋。屋外寒氣逼人,屋內卻是爐火通紅,宛若春天,屋內的人兒也似春花綻開般的朝氣,生動。

耿雲翔倚在炕頭拭著劍,不知不覺中,他把注意力轉向了桌旁燭光下那美麗的女子,陸雪源正全神貫注的縫著一件羊皮襖,和去年那刁頑的小丫頭相比,又長了一歲的她此時卻是顯的那樣的溫婉柔順,苗條的身段也出落的更加的丰韻,耿雲翔怔怔看著,不知怎麼的,便想起了燕殘菱來,唉,若是菱兒也在這裡,三個人雪夜圍爐笑談,那該有多麼的好啊,可這番心思,卻又怎麼能向別人流露呢。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陸雪源不動聲色的繼續縫著,但不久一張俏臉上便佈滿了紅雲,她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索性放下針線活,柳眉微豎,抬頭迎著耿雲翔的目光嗔道:“幹嘛偷看人,有什麼好看的?”耿雲翔心中一痛,是啊,有什麼好看的?前年深秋,也有一個女孩子這般佯嗔嬌羞的問自己,話音猶留耳畔,佳人卻早已逝去……

他笑了笑,笑容裡卻無法掩飾臉上的寂寞神傷之色,耿雲翔收回目光,低下頭去又開始默默的擦著手中劍。這是一把鋒利的青鋼劍,是陸雪源一個月前從回疆給他帶回來的,他很是喜歡,去年相見的時候,他們在白雲洞前約好,每年的冬季,都來此聚上一次,待上十天半月,祭拜燕殘菱,今年的初冬,冷的格外厲害,一場大雪封山,遲滯了他們分手的日程,還好,在這寒冷的冬天裡,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等著他們去做,於是,這兩個江湖兒女便在這雲霧峰一日一日安心住了下來。陸雪源仰著臉一付要鬥氣的樣子,卻見耿雲翔低下頭去,無心戀戰,不由的悻悻然,嘟起嘴,背轉身子繼續手中的活計,爐中的燃柴聲和著門外的風雪聲,劈拍拍響著,顯的寂廖而又安詳,陸雪源又縫了會兒,嘟著的小嘴放了下來,臉上慢慢展出笑意。

天色不知不覺已經很晚,終於她長吁了一口氣,放下針線,站起身將袍抖了一抖,藉著燭光細細看了遍,才滿意的疊起來,扔到耿雲翔腿上,笑道:“好了,這下子凍不死你了。”耿雲翔微笑著,一聲不吭,將袍子開啟,就手穿在身上,陸雪源用針指著他道:“喂,人家替你做袍子,怎麼也不說聲謝謝?”

耿雲翔看著陸雪源,眼前這可愛的女孩子難道就是那個當初要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的女修羅嗎?

他心中想著,口中不由呵呵笑道:“客氣什麼啊,咱們都這麼熟了,真想不到你這樣狠丟丟的丫頭,針線活也是一流。真是文武雙才啊。”“好啊,敢說我,幫你也是白幫,誰欠你的?”陸雪源氣的一跺腳,賭氣掀起草簾,進了相通的裡面小屋,耿雲翔等了會兒不見她出來,這才覺出似乎真的把她惹惱,只得跟進去,見她臉朝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沒奈何討好的叫一聲“雪源?”陸雪源埋頭不睬,耿雲翔好言哄她道:“好姑娘,別生氣了,我和你鬧著玩的,大哥向你賠罪便是。”

陸雪源見他態度還算誠懇,這才轉嗔為喜,暗自得意,懶洋洋翻身坐起道:“你啊,一年不見,變的那麼賴皮,和我也敢亂開心。”兩個人本是江湖兒女,又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不象初識時那樣拘束,耿雲翔知道陸雪源是寒面柔心的女孩子,也不怕她,便逗道:“好歹我也是你的乾姐夫,和小姨子開開玩笑,有什麼要緊。”陸雪源正要發怒,耿雲翔忙又賠笑道:“和你鬧著玩的,我已知錯了。”陸雪源哭笑不得,舉拳欲打,心中一動,又放了下來。耿雲翔關注的看著她,陸雪源瞪了他一眼,二人一時無話,沉默少許,陸雪源面色又柔和下來,開口搭訕道:“耿大哥,一年不見,你的武功有長進嗎?”

耿雲翔聽她問道自己的武功,不由精神一振,點點頭道:“我的接引歸真氣功已練到第五重境界了。”陸雪源驚喜道:“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是說過,這門神功高深之極,你義父耿神君直到四十歲時才把這功夫練到第五重境界的嗎。”耿雲翔道:“不錯,其實我二十三歲那年能練成第四重神功,就進境而言,已是超過我師父了,況且當初我義父練這門功夫時沒人教,全靠自己邊練邊琢磨,不象我練時,早早的義父就以精強內力助我打通任督二脈,其中差別不可以道理計,雖是如此,但這接引歸真神功練的層次越高,也就越難練,我原本以為要練到第五重境界,最快也要等到三十歲以後,但說來也怪,自從菱兒死後,我萬念俱灰,心死如寂,修練起來,功力反而進境一日千里,往常修習內功時的種種外道心魔干擾,全都成了溺水之葉,沾身既滅,只不過短短兩年時間,便完成了第五層神功的修行,有時候我獨自一人沉思默想,覺得必是你姐姐在天之靈保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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