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道:“真可惜了這好娃兒。”
何非又驚又懼,急的毛髮倒豎,兩眼通紅,可卻又無法可想,情急之下,撲通跪在地上。林宇廷威風夠了,這才惡聲道:“我林宇廷想做的事,一定會做到,憑你這鼠輩,也要和我提條件?怎麼樣,該說點我願意聽的事兒了吧?只要我心滿意足了,放了你老婆孩子,還不如放幾隻螞蟻般容易?呵呵,哈哈!”
何非面色慘然,緩緩點頭道:“林大俠猜的不錯,聶香郎正打算聲東西擊,兵分兩路進山尋寶,他的計劃,我全知曉。”林宇廷滿意的“嗯”了聲,長劍在手心嘀溜一轉,劍柄向外,連點數下將趙玉嬌被封的穴道解開,越玉嬌封穴久了,一時掙扎不起,只哭著叫了聲:“寶兒”便又坐倒在了地上。
何非無奈只得實話實說道:“聶門主吩咐我帶隊與天星門大夥人馬匯合,去望海峰一帶虛張聲勢,吸引前來奪寶的綠林好漢,他準備帶幾名好手趁機偷偷入山,先確定藏金的地點,然後率眾離開五臺山,待風平浪靜之後,再派人悄悄來啟運黃金,我只知道這麼多,至於他何時動手,帶些什麼人去,我卻不知了。”何非頓了下,又苦笑道:“我剛才所說的句句是實,聶香郎又不是我的親爹老子,我幹嘛拿自己妻兒的性命來替他做遮掩呢?”
林宇廷笑道:“甚好,我這個人一向講信用,你既說了實話,我自然要放了你們。”
說著將寶兒推還到趙玉嬌中,趙玉嬌掙扎爬起,緊緊摟著兒子,不敢相信這魔頭竟真的會守信用放了她母子二人。
何非遠遠站著,見趙玉嬌怔怔不動,心中焦急萬分,低喝聲道:“玉嬌,快過來!”
趙玉嬌身子一顫,從驚迷中清醒過來,忙懷抱幼子跌跌撞撞的跑向何非,何非上前幾步扶住妻子,硬著頭皮向林宇廷道一聲:“多謝林大俠手下留情!”說罷轉身欲向林外走。
“站住!”身後傳來林宇廷冷冷的喝止聲,何非夫婦一驚,不由定住腳步,何非回首驚愕道:“林大俠,你?”
林宇廷冷笑道:“我說什麼來著?只要你肯說實話,便放了你老婆孩子性命,對不對?”何非連連點頭道:“不錯,大丈夫一言如山,正是這話。”林宇廷長劍一舉,狂笑道:“放了女人孩子可以,但我可沒說過要放你走,臭小子,乖乖納命來吧!”
何非驚怒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趙玉嬌氣憤道:“姓林的,你好卑鄙,我們和你拼了!”“噢?”林宇廷饒有興趣道:“怎麼,你們要以三打一麼?這主意倒好,我雖說過要放你母子倆一條生命,但你等非要與我為敵,那可就別怪我林某人手下無情了!”
何非擋在妻子身前,急切道:“玉嬌,你快走,不要連累咱們兒子!快走啊!”
趙玉嬌低頭望著懷中寶兒,眼中滿是憐愛悽然之色,旋即抬頭望著何非道:“我不走,要死咱們一塊死,寶兒若是懂事,也會明白不能拋下爹爹自己一個人去逃命!”
林宇廷輕輕鼓掌道:“好個有情義的女子,你那老公揹著你拈花染草,才惹了今日這樁風流索命債來,你卻要陪他一塊去死,你說值也不值?”一邊說一邊緩步逼進前來,何非舞刀虛劈,口中大叫道:“他說的不錯,你不值得為我去死,快帶寶兒走吧!”
趙玉嬌痴痴望著丈夫,愛憐的道:“我知道你一向風流,但自打寶兒會喊你爹的那一刻,過去的事就永遠過去了,從來都是我四處尋你,今天難得你明知兇險卻肯前來,我心裡真的是很歡喜啊,何非,再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孤單單的好嗎?”
“玉嬌!”何非輕拭愛妻臉上的淚水,激動的道:“我對不起你啊,玉嬌!”“夠了!”林宇廷見二人真情流露,不由心中又羨又妒,恨恨道:“何非,你玩了我的女人,今天我也要玩你的女人,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你老婆怎樣讓我炮製!”何非“呸”一聲嘲笑道:“姓林的,你那話兒象死蛇一樣軟,想玩女人,等下輩子吧!”
林宇廷又羞又惱,怒喝一聲,提劍撲了過來。趙玉嬌一扯何非衣袖道:“快走!”何非伸手在妻子腰上一託,二人飛一般向林外奔去,他武功雖差,輕身術卻練的極好,林宇廷緊趕幾步沒趕上,不由大怒,一提丹田氣,全力向前急追。
何非輕功雖好,耐何託著一人,越玉嬌腳程不快眼見越奔越慢,敵人已到身後!
趙玉嬌一咬牙,倏的伸手從何非腰間拽出刀來,將兒子塞給他低聲道:“我先擋住那惡人,你抱著孩子快跑!”何非正要爭執,忽聽林外山路上傳來馬蹄聲,他心中升起一線希望,只要搶到一匹馬,那就好辦多了,當下狠狠心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