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傲笑了笑不說話,聶香郎見狀打了個哈哈道:“這年輕人也算是個可造之材,一個人便敢動人家大隊鏢行,很合趙寨主的路數啊,既然男婚女嫁,兩廂情願,我今天便做個公證之人,為你小兩口證婚,如何啊?”趙四海大喜過望,連連稱謝,何非是有苦說不得。
這何非本是星宿派高手葛無患的弟子,論輩份得叫毒仙子葉香濃為師姐,星宿派衰敗後,他混跡江湖,坑蒙拐騙,拈花惹草,是個地道的浪子,與趙玉嬌好合也只是一時的性起,玩玩就算了,那肯就此娶她做平淡日子,答允趙四海不過是緩兵之計,日後找機會一跑了之。趙四海再厲害又能奈他何。
但這聶香郎卻又不同,天星門的勢力如今遍佈江湖黑道,他若想唬弄這黑道中的第一煞星,除非是再也不想活了。何非心中沮喪懊惱,但話還是要說的,於是“歡天喜地”的向聶香郎叩拜致謝,與趙玉嬌二人竟在這荒郊野外,橫屍遍地的酒鋪子中,行了婚拜之禮。
趙四海非但不覺此舉冒失,反而心中欣喜,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做主婚,看何非那小子日後還敢耍花樣麼。他乘興向聶香郎致謝告辭,與何非,趙玉嬌等人押車而去。何非肚子裡這一股悶火出不來,直想找人撒氣,他邊策馬邊回頭高聲道:“聶門主,司空大爺,那案子後面還有兩個活口哩,我看象是官家的探子,您二位爺看著處置吧。”一行人煙塵滾滾遠去。
聶香郎似沒聽到何非的喊聲,並不檢視,徑向司空傲道:“司空先生,這裡亂的很,在下想請賢伉儷到甘州城內找一家大酒樓痛飲一番,你看可好?”
司空傲點點頭道:“多謝聶門主高看,咱們這就去吧,只是門主手下的趙寨主運了那十萬兩鏢銀去,總不能讓那兩個鷹爪壞了好事,且讓我把他們祭了劍,也好讓咱們這酒喝了寬心。”
說罷腳尖一挑,將地上鏢客丟棄的一柄長劍挑在半空,伸手接了,喝聲“著”!衣袖微揚間,長劍化做一道白光,閃電般疾射向酒案,頓時破案而過。
司空傲本以為會聽到躲在案後的人被長劍刺中時的慘叫聲,但劍過卻聲息全無。聶香郎與伊夢清見狀均是微微一怔,司空傲今日在酒店中出手兩次,沒想到都是徒勞無功,在聶香郎面前丟了面子。不由的怒氣陡生,霍的起身喝道:“何方小輩,任你是大羅真仙,我也要把你打出原形!”說著抬掌就要全力劈出!
“好功夫,真好功夫啊!”忽的傳來贊聲。兩個人自酒案後現出身形,耿雲翔扔下接住的長劍,雙手抱肩冷冷的看著司空傲。聶香郎微笑道:“司空先生,咱二人今天可是走了眼,原來另有高人在此,真是幸會啊。”
司空傲一見是耿雲翔,也是心中略微的一驚。暗忖真是流年不利,竟在此處碰上這個鬼煞星。當下沉哼一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天山派的小子呀,嘿,老夫正想找你親近親近呢。你卻自已來了!請聶門主稍坐,看我與這廝玩上兩手助咱的酒興。”
聶香郎微笑不語,知道司空傲是碰上仇家了,看了一眼伊夢清,心說今日倒要見識一下雪山派與天山派高手的較量,只是不知這位司空夫人功夫如何,看她嬌滴滴的樣子不象是個練家子啊。他卻不知宋亦行是華山派的人。
耿雲翔道:“宋兄請退後,這是我與他的私仇。讓我一人來與這老怪做一了斷。”宋亦行聞言後退一步。
司空傲點了點頭,身形微動,卻回頭向聶香郎看了一眼道:“我夫人身子不太好,還請聶門主照看一下。”聶香郎聞言尚未答話,司空傲面向他似還要說兩句,身子卻冷不防一晃,已到了耿雲翔身前,一掌拍出!
耿雲翔絲毫沒有被他的障眼法分神,見他掌到,大喝一聲,出掌相迎,二人對了一掌,又合在一處,兩個人出招均是極快,瞬息間砰砰砰連對了四掌,司空傲身形遊走,掌拍指點,又是急攻了十一招!
耿雲翔凝神拆招,不敢大意,他雖知司空傲武藝高強,但這時最忌憚的還是這老怪伺機用毒,所以把招式收緊,蓄勢而發,決不容司空傲得空出手來施放毒物。,一個是一代武學宗師,一個是少壯的名家嫡傳。二人在一處大戰,一時半會兒間難分高下,聶香郎在旁已看出他兩個身手了得,果然是絕頂的高手,不由心中佩服,暗暗點頭。
宋亦行按劍立於一邊,虎視眈眈聶香郎與伊夢清二人,防備他們上前助戰,正在這時,隨風隱隱傳來犬吠之聲,本是若無其事坐在桌旁的伊夢清這時臉色微變,竟一下子站了起來,望向打鬥的二人。
聶香郎雖感驚異,但只是不動聲色,宋亦行只當她是要出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