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我國大總統之命,緊急覲見貴相,向貴國遞交外交抗議!”
“貴國抗議我國已經收下,倘若貴使無事,可請自便!”
雙方劍拔弩張,上來就是針鋒相對。
“大隈首相,我國大總統讓我向貴國轉交一句話,我中國雖是經年久戰的弱國,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涉及本國主權,斷然不能妥協。若貴國一心侵犯我國主權,逼迫我愛好和平之中國應戰,則,不得不戰!”陸宗輿語氣強硬但後背卻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溼透了,自上一次外交抗議書才遞交了不過數日,他又在國內那位年輕的新總統的要求下,向日本第二次遞交外交抗議書。而且這一次更加嚴重,國內已經給出了指示,一旦交涉未成功,中國駐日公使館全體人員立刻撤離回國,準備應戰!
大隈重信上掛著令人噁心的笑容,那分明是屬於勝利者的得意:“……貴國大總統所言差矣,我國一切所為皆是為了維護東亞和平,保障中國。政府的中立地位,同時履行英日同盟的國際義務。我國政府已向獨國政府提交國書,要求其在遠東跟中國水域中的一切德國、軍艦和武裝船隻完全解除武裝,獨國在貴國膠州灣地權益由我國政府暫時託管,待戰爭結束之後再行移交。”
陸宗輿強壓住火氣,又想到了國內要求他以最強硬的態度回應日本的命令,他尋思估計自己也無法說服已經拿定了主意要打的日本,又想到了國內已經安排好了讓他們撤回國內的事情,當下乾脆深吸了一口氣也豁出去了,憤慨的質問道:“貴國身為東亞強國,卻行得如此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的低劣手段。膠州灣乃我國既有領土,我國和德國之間的關係調整純屬敝國內政,何時輪得到貴國指手劃腳?我國政府已一再表示在此次戰爭中保持中立地位,貴國如此行徑,等同向中立國宣戰。”
“陸君,敝國上下皆認為,如果貴國此時接收膠州灣,等於與邪惡之獨國聯合,獨國乃協約國之敵人。我國與英國乃是盟友,盟友之敵便是我國之敵。若貴國作為中立國卻做出如此破壞中立之舉動,我國政府為了儘快恢復國際秩序,同時也是為了貴國好,不得不有所作為!”大隈重信依舊不為所動,臉上微笑依舊。
“何況,我大日本帝國不過暫時代管而已,待戰爭結束後將立即歸還貴國!”
“不勞貴國辛苦,我國四萬萬又五千萬同胞,有足夠的人手管理青島!對於貴國政府如此顛倒是非之行徑,我國大總統要我向貴國詢問一句,膠州灣是何國領土?何國擁有主權?”
“我國堅持認為,貴國政府如果在歐戰期間收回膠州灣,將是破壞和平、破壞中立的行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這是威脅!”
“不,這是忠告!”
“。。。既然如此,大隈首相。我國政府讓我向貴國轉達的意思已經全部轉達完畢,既然貴國一心只為侵犯我國主權,我中國縱使戰死至最後一人,必玉碎以保衛主權。我國政府已經下令召回我駐日公使館全體成員,就此向你告別!”
“。。。雖然十分遺憾,但我國尊重貴國的外交決策!”
這注定是一次不歡而散的外交照會,大隈重信儘管有些驚訝中國那位新總統竟然撤回了駐日公使館全體成員,但一點小小的意外絲毫阻擋不了日本染指山東的決心。
儘管已經肯定了戰爭進入倒計時,不過在內閣總理徐世昌跟北京不少妥協派的要求下,李漢雖然開始著手從各省調兵遣將,但仍沒有放棄外交努力。以徐世昌為首的妥協派跟以陸徵祥為代表的外交部各自進行著不可能成功的努力,向歐洲列強國家做著最後的努力。
但是在這個弱肉強食和遵循叢林法則的世界裡,中國此時還並沒有表現出值得尊敬的實力,所以也就被列強當作了安撫日本,並且拉攏其在自己戰車上面的犧牲品。尤其中國現任政府高層的親德立場更是令英法等國不美,甚至還巴不得日本人狠狠在山東教訓中國一番,最好能再一次引起這個國家的內部動盪,然後換上一位親近英法的新總統,比如英法幾國就對徐世昌十分滿意!
在日本再三承諾戰爭僅僅侷限於山東之後,對於山東,他們已經決意送給日本。
這樣的國際形式,也讓很多政府的官員還有渴望國家富強的精英階層跟文人階級放棄了對列強的那種慣性幻想。漸漸的站在了李漢的身邊,在這個時候,他們終於開始相信,只有自強,只有在李漢這個自日本釋出外交抗議書之時便一直態度強硬著手準備戰爭的強硬派身邊,只有透過戰爭並戰勝才能爭取中國的國際地位,才能保證國家的主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