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察覺到。
“榴散彈準備,把獨軍的飛機給我打下來!”雖然世界各國此時普遍認識到空中威脅還是從去年年末德國國內大量裝備飛機時才開始的,但因為關注度不大,到目前為止可用於防空的武器很少,僅有機槍跟高射炮的雛形……氣球炮。由於氣球炮一般採用碰炸引信,要想碰上飛機或飛艇再爆炸無異於大炮打蚊子,對空轟擊的效果非常差,因此炮兵一般傾向於用榴散彈進行對空攻擊。
加藤的話音還沒有消散,忽然令人心悸的呼嘯聲破空而來,德軍的反擊開始了,5個對海炮臺的大口徑重炮被壓抑了半天的熱情開始宣洩出來。各種口徑地炮彈帶著不同的彈道曲線惡狠狠地朝艦隊砸來,剛才還在奇怪德軍為何沒有反應的人轉眼間已經被突發情況驚得目瞪口呆。
精準、高效是德軍第一輪齊射的最好寫照,無數道水柱在軍艦旁邊高高炸起又狠狠摔落,平靜地海面猶如炸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
“命中敵艦一艘,近失彈4發……”隨著滴滴答答的電報聲,炮擊的戰果很快就返回了過去,原來德軍冒險在這天將黑去的時候派出飛機,是為要塞提供空中定位跟校正炮臺射擊角度的。
“周防”號雖然沒被命中,但也結結實實地吃到了幾發近失彈,剛才還在甲板上神氣活現的水兵已經有不少被漫天飛舞的彈片擊中,雪白的海軍服上淨是猩紅的血跡和白色的腦漿,有司令塔厚重灌甲保護的加藤等人自然不必擔心這些,但也為德軍如此犀利準確的還擊而感到吃驚。
沒等眾人回神過來,又是一排密集的炮彈飛到,這次的倒黴鬼輪到了“丹後號”,這艘原屬俄國海軍在日俄戰爭中被日本俘獲並改名為“丹後號”的老式戰列艦被一門要塞炮的穿甲彈擊中,靠近右舷的甲板處先是被穿甲彈轟開一個大洞,然後艙內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將右舷水線附近的裝甲炸得粉碎,海水如同湧潮一般湧入缺口。
“快。。。快,右舷損毀,快堵上缺口!”在軍官們的嗷嗷亂叫中,水兵們亂成一團,卻絲毫無法阻止海水的湧入。不到5分鐘,“丹後號”已被灌了近1000噸的海水,失去平衡的艦體慣性地向右側傾斜,鍋爐的功率也大受影響,原本是主動低速航行,現在卻是想高速也高速不起來了。英軍的凱旋號被一發高爆彈命中,艦上正在操作的十幾個水兵當場被飛濺的彈片削成了一地碎屍,甲板上所有易碎或者防護不夠牢固的裝置都被炸得粉碎。高爆彈對軍艦也許不能造成太多的殺傷,但對人員和艦橋附近的殺傷力不容小視。
在一片慌亂中,日英艦隊失卻了方寸,各艦都條件反射般地予以自行還擊和向外機動,本來就維持的十分勉強的統一協調指揮,立刻便被英國人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頭頂上飛機嗡嗡的聲音已經十分清楚了,因為太色逐漸黑去,視野下將的厲害,德軍的飛機冒險將飛行高度降到了80…100米。也多虧了現在英日聯合艦隊已經亂成一團,否則這個高度,各船上的炮手已經能夠很輕鬆的傷害到低空飛掠過的德國飛機了。
各艦為了躲避準頭奇高的炮火,早已將剛才的低速機動變更為高速運動,原本秩序井然地聯合艦隊在德軍突如其來的炮彈下面變成了一窩亂竄的螞蟻……
頭頂的飛機還在忠實履行自己的使命,不斷將敵方艦隊的標識區域和彈著點彙報回炮兵觀測所,緊接著破空而來的是準頭越來越高的炮彈。加藤已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了,他充分意識到了頭頂飛機和德軍對海炮臺的威脅,連忙下令撤退。在旗艦的帶領下,整個艦隊立即以最大速度轉向、逃離戰場,只有剛才受創最為嚴重的“丹後號”步履蹣跚地跟隨在後面,與前面幾艘艦艇的差距越拉越大。
“司令官閣下,“丹後號”發來訊號:本艦受創嚴重,難以高速脫離……”
“什麼?”
加藤方才只顧著下令撤離,還沒來得及清點損失,現在一聽這話,立即把望遠鏡抬起來觀察。
情況比聯絡官說的還要糟糕,“丹後號”不僅速度下降,甲板等處還冒出了濃煙,更要命的是艦體已向右側傾斜十分嚴重,方才的戰鬥中右舷的爆炸引起的海水倒灌儘管已被緊急堵上了,但現在船體中只怕已經灌下了不下兩千噸的海水,“丹後號”超出了滿載噸位,加上匆忙間封堵的並不是十分嚴實,海水還在不斷透過一些沒能堵上的漏洞,不斷灌入船體內。
“轟!”
一發炮彈落在了周防號附近的海面上,炮彈爆炸掀起的水柱打在船體上令周防號一陣晃動,幾個甲板上正在搬運的水兵沒有站穩,一下子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