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袁發動護國戰爭的嗎。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在這方面動手,一來讓我們的報紙跟國內民主、開化的一些報紙藉機營造聲勢,二來可在南方一些省份鼓動百姓反對重新召開國會大選;三來可聯絡南北數百位失勢議員,他們中的不少人去年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那李漢的一句話,就讓他們失去了辛苦到手的國會議員之位,想必多數人都不會甘心。這其中大多數人在國內都頗有些名望,若是能發動大家一起反對,必能令那李漢下不了臺。到時候他要麼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要麼不得不做出讓步。無論如何來看,都對我黨有利!”
“胡鬧!”
黃星聽他開口,氣得渾身直顫,“精衛,你是我們黨裡的大才子,能力還在我之上。可這樣只顧私心忘了國本的話,怎麼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呢?咱們國民黨現在是一盤散沙,能維持現在的團結局面已經不易。何況因為日本的關係,我們現在福建十分被動。我們有很多黨員跟心向革命的同志因為手上沾上人命,現在至今還被李漢下令收監,前幾日他更是以大總統的名義,責令地方各省不得相互攻伐,我們抵達天津的時候不是也收到了來自福建的電報,說他將浙江的駐軍重新增加到兩個師,並且其中一部還擺在距離福建只有五十里的浙江省內。這何嘗不是警告,局勢對我十分不利,我看還是紮紮實實地把黨建設好。”
“不錯,克強說得有道理。精衛啊,我們黨經過去年的二次革命之後,現在實力已經遠遠不如往日,現在國內還有多少人願意響應咱們的號召還是另一碼事。雖然在記者面前,我沒有表態國民黨不參加這次的國會大選,但實際上我本意便是效仿去年的李漢,放棄了本次的國會大選的。只是一來黨內諸多同志不滿,二來我也想趁機看看咱們在國內還有多少影響力,三來也瞧一瞧他李漢是真革命還是假把式,這才沒有拒絕準備本次國會大選。我們革命這麼多年,幾番出生入死,名利權勢早就置之度外了,爭取的不過是成立一個民主共和的中國,不是爭個人地權勢地位。如果我是那樣的人,在南京時期我就不會同意把總統讓給袁世凱了。現在之所以復出,也不過是擔心所託非人,那李漢又成了袁世凱第二了!”
汪兆銘被他兩人一訓斥,臉上也是苦笑,道:“克翁、先生,精衛要是那種貪墨權勢的人,如今能跟兩位坐在一起嗎?等閒小人恐怕難入兩位先生之目,我之所以不贊同克翁跟先生的消極態度,還不是吃了袁世凱的教訓。倘若當初咱們若是小心謹慎,早早認清袁世凱乃是所託非人,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幅田地,白白犧牲了那麼多的同志,遁初。。。哎。。。”
他這麼一開口,黃星也感覺自己之前說話似乎有些重了,拍了拍他肩膀,“精衛說得也有道理,李漢雖說對我們一向表現的比較熱情跟尊重,但也僅僅侷限於對我黨內的少數幾人,相反之,他那西部跟我國民黨之間的積怨也有不少。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個國家亂了太久了,必須儘快恢復和平。日人雖然對我革命多有幫襯,但日本國內軍政界對我中華多有覬覦,去年、今年兩度增兵遼東,可見日本之野心。此時若我國內還有動亂,只會牽制了中央的勢力,讓其不能果斷調兵衛護國土。”
黃星在政治上一向表現的遲鈍且憨厚,“我之前跟南洋的一些同志談過,都認為國民黨經過去年之禍已經暴露了太多的問題,今年不妨收束勢力,重點經營福建、廣東跟南方,不宜激化矛盾。現在地中國以安定團結最為要緊,廣大民眾再也經不起折騰了……至於李漢為人究竟如何,我看不妨靜心觀察。我們不能胡亂猜忌一個對革命有功勞、有貢獻的英雄人物。”
交談中,車子快速的駛過了小半個城區,密集的停了幾次接受巡查之後,車子很快停止在了端郡王府臨時改成的臨時大總統前。
“諸位先生,總統府到了。李、總統正在辦公,馬上就出來迎接。”陸徵祥並沒有跟孫黃等人坐在同一輛馬車上,所以對他幾人的談話並不知情。
孫雯等人剛剛下車,就看見李漢和一幫內閣成員快步出來,李漢隔著老遠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李漢上前兩步,緊緊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早已等候多時的記者不失時機地拍下了這個場面。
“先生,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李漢一邊用力地晃動右手,一邊對孫雯致以親切的問候。
“託大總統的福,我過得很不錯。轉眼時光飛逝,你我南北分走兩年已是物是人非,不過大總統依舊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啊。”
李漢笑著與他客氣一句,旋即微笑著與黃星握手:“我與黃將軍神交已久,自從去年訂婚宴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