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的援軍很快就能抵達受到攻擊的城門處支援。。。不利於攻城。
結合這些,曾經在長江陸軍軍官學院中級軍官謀略考試中得到過最優的陳卓沒多想便敲定了主意。
“七里路,現在差不多該到了吧?”
掏出內兜中的懷錶,陳卓看了一眼時間,口中小聲唸叨了一句。將懷錶放回了兜裡,沒讓他等多久,約莫一兩分鐘之後,遠處寂靜的夜幕中突然傳來低沉的機關槍、迫擊炮和手榴彈爆炸的聲音,他精神一振。
“來了!”
心中唸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氣,“傳令下去,二十分鐘之後發動總攻。。。全體都有,集合!”
吳佩孚跟萬元偉正說著閒話,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麼緊急軍情傳遞過來,兩人稍微談了一陣城防跟安武軍的安置問題,聊完之後萬元偉一瞧時間,知道自己也該告辭了。
“子玉老弟,今晚萬某多有叨擾,害你沒能好好休息。。。還請勿怪。。。勿怪!”
“哪裡,老哥說得什麼話,你我都是為了軍務,怎麼能說叨擾呢。。。”
正說話間,突然就聽到東南方向響起了零星的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緊接著機槍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喊殺聲也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兩人都是一怔,心下都有不祥的預感。院子裡正打瞌睡的衛兵也驚醒了起來,突然傳來了他們的喊聲:“是東門!”
兩人朝院子裡衝了出去,忙不迭地向東門方向看去。就見夜色裡綻出一團團的爆炸火光。每一閃爍之後,就有一聲爆炸響起,吳佩孚帶兵多年,他的三團也屬於炮兵編制,側耳一聽就叫不好,“有手榴彈,也有炮聲。。。不過不是咱們的山炮,應該是敵人的。。。不好,東門遭遇強襲!”
萬元偉還有些發呆,苦著臉道:“我老兄還真是福氣,前腳才剛進入項城,這晚上仗就打起來了……老弟,容我先行告辭,那般小兔崽子若是離開了我的視線,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禍事來。這裡是大總統的祖籍,若是衝撞了他老人家可就不美了!”
倪嗣沖為人驕橫,他手下帶出來的兵也一樣,尋常禍害鄉里的事情幹盡了。這萬元偉乃是倪嗣沖的幕僚出身,威望一直不如倪手下的那些將領,他倒是怕自己帶來的幾營兵臭毛病又犯了,還嫌在家裡趁亂生事、搶砸掠奪的不過癮,還要對袁大總統的祖籍動手了!
吳佩孚連忙點頭,他來之前曹錕再三叮囑他,這項城不比尋常地方。去年李漢攻陷了項城沒動城中鄉紳之流一根毛髮,之後項城移交唐犧支他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後來袁世凱親自指派官員接管也沒人敢鬧出動靜,就連年初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朗攻陷了項城也不敢猖狂掠奪。都是擔心萬一動了城裡的哪位,偏巧又跟袁世凱族人有些親戚,最後這些原本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反倒透過中國古來的裙帶風鬧到了袁世凱那裡,誰都不願得罪他這位民國大總統。
安武軍驕橫慣了,萬一真要有人又動了趁亂*、殺人的心思了,惹到了袁家子孫,驚動了北邊的那位大總統。莫要說他兩人要有麻煩了,恐怕各自身後站著的曹錕跟倪嗣沖也得受連累,誰都擔當不起!
兩人相視苦笑,對著抱拳打了個恭,一個督促第三團守城,另一個去約束下屬不叫其趁機鬧事去了。
卻不知道,今晚之後,一場國防軍與北軍之間的慘烈河南爭奪戰即將打響。
河南暴雨臨來,南京卻在這兩天內上演了一幕幕的鬧劇!
這幾天在馮國璋親自指揮之下,第六師跟七師對南京城發動了密集且強大的攻勢,一度攻佔南京多處據點,雖說隨後黃興親自率領敢死隊揹負炸彈連夜爭奪之下全數奪了回來,但是南京多處門戶一度陷落的事實還是嚴重的打擊了守軍的信心。
士氣的低落跟南京面臨的孤立無援的局面,使坐鎮南京的黃興面臨著嚴重惡化的軍事、政治形勢,一籌莫展。前任江蘇都督徐紹楨曾在黃興欲推其為江蘇討袁軍總司令的事後藉口‘舊疾復發’,不但將南京城拱手讓給了他,還將城中的數千士兵指揮權也讓給了他。這叫袁世凱大怒,事後不但解除了他短暫的江蘇都督職位,更是強令他親自指揮軍隊進攻黨人。在李純部的武力威脅下,膽小怕是的徐紹楨最終選擇了妥協,一方面應馮國璋轉達袁世凱的意思,親自向南京軍界舊屬將領下達取消獨立的密電,甚至還向南京衛隊營營長何繼東下達捉拿黃興的電令。何把徐紹楨的電令報告了黃興,黃興悲憤萬分,企圖自殺,經部下一再規勸之後,遂下令將南京城中指揮權移交給李烈鈞,用上了黨人最喜歡用的一招,於夜間同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