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錚,可是前線出了什麼大事情?”
徐樹錚忙扶他起來,道:“大人,是項城。。。河南打起來了!”他是知道段祺瑞最近一直都在關注著河南那邊,只怪從湖北殺出來的兩支部隊攻佔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京漢線’、‘津浦路’,兩條北軍往南方運兵、補給的鐵路都直接跟間接受到這支部隊的影響。北洋之虎段祺瑞乃是知兵善兵之人,對於項城的重要性看得十分清楚,所以一直提醒下面主意河南那邊的局勢。
將手中的電報紙遞給他,徐樹錚道:“西軍強攻項城,北洋第三師一部與安武軍一部已同偷襲的軍隊交火,現在河南已經打響了!”
國內對於李漢的國防軍稱呼很亂,有人北軍有稱南軍的、有稱西軍的。。。多是按照西部的地域稱呼。
段祺瑞連忙掙開他的攙扶起來,光著腳踩在地上,接過電報紙就看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徐樹錚還在旁邊補充道:“蚌埠那邊也傳來了訊息,雖然擊退了淮上軍的進攻,不過宿縣已經被攻陷,蕭縣也鬧起了起義。。。津浦線已經斷了!”
段祺瑞臉上陰沉不定:“又錚,你怎麼看?”
徐樹錚道:“卑職不敢妄猜,據傳回來的情報,河南郾城一帶的西軍勢力尚在第三師之上,但是隻守不攻。。。項城的位置十分特殊,得之可攻可守,攻可牽制三地、守則完整西軍防線,以卑職來看,西軍的目標不在河南,恐怕主打南方!”
徐樹錚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目前的局勢已經十分明顯了,段祺瑞不可能看不清楚,與其說他在問自己,倒不如說是自己心中猶豫吧。要知道北洋軍中也是有派系之分的,如今撇開最強的袁系不說,就屬他跟馮國璋的實力最強,而兩人中,馮系的影響力籠括第一軍跟第二軍,可比他段祺瑞要強上一線不止。也因此段祺瑞是不樂意讓馮國璋掌握重兵的。袁世凱現在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的繼承人除了他那兩個不成氣的兒子,還不是在他和馮國璋之間選擇?這一點兩人都看到了,袁世凱也看出來了。段芝貴與其說是段系的人馬,倒不如說是袁世凱故意安插在安徽,緩和他兩人勢力摩擦的嫡系。不過雖然袁世凱極力緩和下屬的摩擦,馮、段二人也沒有直接對上的想法,只是人多了心就散,下面的依附他們的勢力也有趁著這次大仗更上一層的意思。均是將對方派系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這也是為什麼陸軍部下撥的物資速度越來越慢的原因,因為南下平亂的第一軍跟第二軍主力都跟馮國璋走近,段祺瑞去年因為陸軍部長之位跟袁世凱慪氣,結果本部勢力遭到了半年的打壓,如今除了在山西、直隸、山東有些影響力,在軍中的影響力卻已經遠在馮國璋之下了。因此,他的段系不少人都在後面可勁的給馮國璋扯後腿,反正南下平反的功勞他們已經沾不得了,倒也希望馮國璋會犯些錯誤。
政治與派系爭鬥的齷齪盡在其中,人傑段祺瑞如何不明白,他不過還未拿定主意,是要先保住自己派系的勢力順便敲打敲打馮國璋呢,還是與他主動配合,坐視他經此戰之後一舉超越自己,奠定新北洋雙傑之首的位子。
說到底還是他們這些北洋軍人,各種方面的派系糾纏太深,也的確私心太重了。
瞧見段祺瑞開始沉吟起了裡面的利益與得失,徐樹錚只好提醒了一下,“大人,總統那邊要不要卑職派人過去告知一聲!”
“他老人家只怕已經知道了!”段祺瑞穿起了衣服,“他陸屠伯的效率可還在咱們陸軍部之上。。。”聽他的口氣,便瞧得出他的不忿,“去。。。催第三師再派些人去,項城斷不能失。。。我這就去見大總統,與他親自細說!”
言罷起身粗糙整理一番著裝,拿起電報往大總統府而去!
迫擊炮和哈奇開斯機關槍拼命地怒吼著,火力朝那個低矮一些,北軍仍然在據守著的城牆傾瀉著。漢陽兵工廠新研製的45mm口徑的迫擊炮在這種攻城作戰中,實在是件利器。在帶有輪子的炮架上,以大仰角發射特製的長尾形炮彈,能夠有效殺傷了躲在城牆後面跟隱蔽角落裡的守軍,結果在它的出色發揮下,二十九團的兩個連依計做出的佯攻,竟然在迫擊炮的快速炮轟之下,成功的迷惑了城中的守軍。所起到的效果連負責佯攻的兩個連都嚇了一跳。
這也不怪他們,迫擊炮出現的歷史很短。自俄國炮兵大尉尼古拉耶維奇在日俄戰爭期間發明了這種戰爭利器之後,它雖然給日軍一方造成了重大的打擊,但是卻在戰後隨著日俄軍方的傲慢跟思想陳舊,一直沒有獲得足夠的重視,以至於如今的它雖說已經誕生了幾個年頭,但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