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在編民軍第六鎮統制王安瀾同時接到書信邀請前往漢陽,當天在漢陽城府衙內,見到了一位令幾位令幾人感覺到震驚的人物!
“怎麼,載乾兄、吳公,梓材先生似乎很驚訝李某會出現在這裡吧!”
鄂中任命的漢陽鎮守使……馬榮成親自迎著幾人進了府衙內,看到大廳內擺上了一桌酒席,桌上主座坐著一位身著新式將軍軍服的年輕人正笑盈盈的看著幾人,熊秉坤一臉見鬼的表情,他跟李漢交情倒是不淺,跟他打了聲招呼便自顧著入了座。
“易之老弟,你可把我給害慘了!”
李漢臉上明顯能夠看到疲憊的神色,他可是從重慶快馬加鞭幾日才趕到漢陽來的。不過他的精神卻不算糟糕,笑盈盈的幫他斟了一杯酒,熊秉坤一臉的苦笑,端起來仰頭一口悶光,心中暗道一聲好酒,放下酒杯卻不依不饒的苦笑衝他說道。
“呵呵!”
李漢笑笑,“吳公,梓材先生也入座吧,怎麼,難道還擔心李某在這酒局中下毒暗害幾位不成!”
吳兆麟臉上發苦,那王安瀾倒也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面的位子上,盯著他道:“我收到了濟武兄的來信,囑咐我往漢陽走一遭,卻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都督,濟武兄害我!”
王安瀾倒是一個豪爽的漢子,心中根本藏不住話。他此行之前便已經有了猜測,可能要跟馬榮成打交道,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位最近舉國矚目的年輕川督,心中暗自發苦的同時,卻好奇湯化龍不是跟黎元洪走近嗎,如何為李漢親自寫信邀請他了!
不過那湯化龍到底與他有知遇之恩,因此他卻沒有拂了湯化龍的面子!
李漢笑著親來為他二人親自滿滿斟了一杯酒,兩人有些受寵若驚,吳兆麟苦笑道:“李督,若是知道今天這設宴之人是你,畏三再多三個膽也不敢過來。這酒畏三不敢喝,飯菜也不敢吃,怕是吃了就要走不了了!”
熊秉坤卻不跟李漢客氣,擺在他面前的一盤川味八仙拼盤,他便率先動了筷子吃了起來,吃相還有些惡狠狠的樣子,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數落他,“老弟,自從你在漢陽折騰了一陣之後,我可是徹底倒了大黴了,這一次若不是畏三兄為我擋了不少罪,只怕我這第五協協統的位子也得讓一讓。哎,現在湖北這情況,逮到誰沾上了你都要倒黴!”
李漢哭笑不得,放下酒壺道:“你這混人怎麼說的話,我又不是衰神轉世!”
熊秉坤白了他一眼,放下筷子指了指連筷子都不願意動的吳兆麟跟王安瀾,道:“你瞧瞧,看到是你,連酒菜都不敢用了!”
王安瀾跟他也比較熟,當初漢陽大部分民軍撤退之後,他也跟著留下來收聚散兵,編成了一部“奮勇軍”,李漢當時差點就把這個一千四百多人的編制給吸收了。可惜這王安瀾警覺,發現他沒安好心之後主動請纓率部上了前線防守,陣地就挨著熊秉坤的第五協,因此兩人交情不錯。
他推了推熊秉坤,道:“如今我等各為其主,這酒菜只怕吃不安生。載乾說得倒也沒錯,今天只怕我三人回去後少不了要有人過來問話。李督,您要是有話還是先說了吧,不然我們只能餓著肚子回武昌找東西吃了!”
李漢看了看馬榮成,他敬了一禮之後退了出去,臨走前將門帶上,又屏退了附近的下人,屋子內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吳公、梓材先生有些見外了,還是跟著戴乾兄一樣喚我一聲易之老弟便可。幾人中我是年輕的一個,這李督喚不得、喚不得!”
李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來來來,兩位莫非以為李某是那種會在酒水裡下毒的小人不成?既然來了,不用點東西,倒是顯得我這個做主人的不識禮數了!”
他舉起酒杯,那熊秉坤雖說剛剛跟他發了一陣牢騷,這時卻不願意看他難堪,也跟著舉起了酒杯來。一邊還不忘幫忙勸兩位:“畏三兄、梓材兄,咱們來了都來了,這武昌那邊若真是有人有意見,他怎麼都能從雞蛋裡面挑出骨頭來,今天易之老弟親自邀請,怕不是真有什麼大事,不妨飲他一杯且看他如何解釋!”
李漢笑道:“戴乾兄說得在理,來吧兩位,幾位都是首義功勳,難道還當不得我這一杯酒嗎?”
熊秉坤白了他一眼,吳兆麟、王安瀾對視了一眼,這才端起了酒杯,吳兆麟道:“李督,這杯酒喝了之後,煩勞你把今天這事給說一下吧。不然,這飯我們可真不能吃!”
李漢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將酒杯往三人面前推了推,先乾為敬,滿飲了一杯!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