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師能到現在只出現了幾次新兵動亂,多少也跟何宗蓮個人不太看重錢財,能與部下共甘苦,因此勉強維持著軍心。
“師座,不是弟兄們不肯打,這仗沒法打啊。”說起打仗,下面都是一片嘆氣之聲。“第三師逃得跟兔子一樣快,護**可不是咱們之前打得那些馬賊之流,那些飛機、大炮莫要說咱們現在的裝備差太多了,就是以前國內第一流的裝備,也不見得能守許昌多久!”
“對!”下面人隨聲附和,“大總統不待見咱們,咱們就換個新主子。”
“胡鬧。”何宗蓮給第一師一眾將領的話嚇了一跳,他雖然將參謀長章炳榮打發去負責城防了,可他也不敢保證自己麾下現在多少人已經投靠了袁大總統投靠了陸軍部。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出去了,他何宗蓮少不了又要被穿幾雙小鞋了。
不過從下面的憤怒不難看出,第一師的將領們對於這兩年陸軍部不斷給穿小鞋的舉動何其憤怒。
又是一番爭論,第一師的作戰會議,開了整整半個小時,隻字不提如何防守,相反卻在自身退路和未來問題上爭吵不休。
“報……報告大帥,斥候探明護**前頭部隊距離許昌縣城只有四十里,臨潁縣已破!”
“什麼,第一旅呢?章將軍呢?”何宗蓮大吃一驚。
章炳榮走的時候帶走了第一旅主力,第一師日夜兼程的一路緊趕從張家口趕到河南,因此大部留在許昌休整。章炳榮雖然在國內名聲不顯,但他畢竟也是曾經留學過日本的將領,領兵打仗的能力料來不差,至少何宗蓮認為他即使守不住臨潁縣,但是至少堅持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這裡就說不得曹錕了,許是逃得狼狽,許是包藏禍心,他竟然沒將第十師緣何能在短時間內擊潰第三師的情況與他細說。也因此,第一師雖然知道護**有飛機,也知道護**大敗第三師,但是心中雖然好奇惶恐,卻不知道第十師是如何快速的攻破第三師防線的。
那前來報信的也說不清楚,許昌城中混亂了約半個鐘頭之後,才有探子帶來了詳細的情報。
“稟大帥,五個小時前護**飛機抵達臨潁縣進行轟炸,章將軍一時不查之下暴露在各處正在加固陣地計程車兵損失慘重。未幾,護**一部突然殺出發動突襲,第一旅狼狽之下遭對方飛機驅趕,被迫沿潁河向伏牛山方向逃去!”
“潁河,糟了~~~”
第一師的一干將領自從聞之護**已經攻破了臨潁便沒有散去,一直待在一起等待前線的最新訊息。聞聽提到潁河頓時明白了為什麼護**能這麼快抵達臨潁了。必是走得潁河水路,這潁河乃是河南省內的水運大河,已被護**控制的下游周口又是千帆雲集的河運大集,料來護**正是在周口籌集了足夠的貨船,然後趁北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沿著京漢鐵路前進的護**第十師主力時,悄悄藉著河運的便利直接殺往臨潁,在飛機轟炸臨潁令第一旅遭受重創之後,然後趁機發動襲擊。
事實上,與第一師眾將領所想無二。
偷襲臨潁的一個步兵團正是從周口悄然登上的船,藉著河南河道水網的密集,從潁河悄然西進,快速穿插到臨潁,配合航空中隊完成的襲擊。李濟深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佈置,卻是心中別有安排。
“報,方才護**一架飛機飛旋至我許昌於南門上空投擲一件東西落下,卑職等查為信件,特呈遞閱覽!”
何宗蓮命人將那飛機拋下的信件拿來,開啟一看頓時眉頭皺了起來。這正是李濟深命人用飛機送來的信件,卻是用得先兵後禮的反招。
原來李濟深部偵查到新抵達的北軍第一師竟然沒有收縮兵力重點駐守許昌,反而將兵力分散出去,依託潁河搭建起了新陣地。本來李濟深在得知己部物資不足,加上得知第一師同北京之間的關係並不見得多好,心中便已經有了打算了,要用先禮後兵,若能說服一師投誠最好不過,若不能再用兵強攻不遲。
結果一探知第一師竟然對南方沒有一點防備,不但分散了兵力還在掩著潁河建設什麼破爛防線。發現時機大好的他又動了其他心思,這第一師面對擊潰了北軍精銳第三師的護**表現的如此不在意,這內裡就算曹錕等人沒有詳細對其介紹護**的情況,但也顯示了第一師對護**的並不‘擔心’!
這倘若第一師對護**沒有一點忌憚之心,則李濟深他們計劃的拉攏第一師便很難獲得取得成果。
為此,第十師很快調整了方陣,決定在臨潁給何宗蓮的一師一點‘教訓’,好叫他知道護**的巴掌糾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