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屬下的一個手下正因為這件案子待在大牢中提審那些‘丟失’的槍械的新兵,沒想到其中竟然有幾人看到那軍官的時候都認出了他來,指明是他當時把銀子給了他們,又把槍械給帶了出去。他跟巡防隊一打聽知道了那個喝的有點醉醺醺的竟然是個新兵軍營的教練官之後,心中頓感不好,就連夜跑來通知了卑職,卑職經過了兩日的審查,終於徹底掌握了所有與案人員的名單,打聽到了幕後黑手,這才來稟告先生!”
李東來坐在一旁恭聲為他解釋道。
李漢面沉如鐵,交叉扣在一起的手背之上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現在心中的怒火有多強烈。
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李漢問道:“教官團共有多少人參與其中?”
“六個人,分別為原第二標士兵李亞鵬、原第三標正目左游標、原第三標士兵曾歡、原第四標士兵何慶、原第四標正目陳桐、原第四標正目同時也是與彪虎直接聯絡的領頭人………孫建成。。。被巡防隊逮捕的就是何慶!”
聽他一說,李漢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口中大罵:“找死!”
他沉吟了一陣,問道:“你的手下有能認全這幾人的嗎?”
李東來點頭肯定,“先生,可是要抓捕他們?情報司已經基本上控制了幾人的行動,只要先生一聲令下,屬下立刻命令將他們逮捕!”
他點頭,從抽屜中取出一張辦公紙,鋼筆疾書很快就完成了一份抓捕令,又從腰間取出他隨身放好的印章,沾了沾印泥在上面重重一按,一份新鮮的抓捕令完成了!
“東來,叫你的人立刻前去軍營逮捕這幾人,軍政府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敢於如此放肆無視軍紀者,這幾人若敢拒捕允許直接槍決,其餘先抓回來,等解決了杜家之後,審查清楚之後一律槍決,以正軍紀!”
“是。。。。”
李東來接過抓捕令之後扶著椅子站起來敬了一個軍禮,他腿上的上還未好,至少未來一個月之內行動都會有些不便!
不過他的身子卻沒有動,李漢見他如此之後,頓時明白肯定還有事情,面色一沉,沉聲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
李東來見他臉上一沉,知道他此刻心中必然全是怒火,不過情報司無意間打聽到的訊息連他看了之後就感覺手腳一陣冰涼,所以不得不說。
“是的,先生。。。。。屬下打探到了兩份情報,因為牽扯事大,所以放在最後才向您彙報。。。。”
“說。。。”
李漢深吸一口氣,儘管知道人心複雜,只是他給予一幫從武昌跟過來的老兵們一向待遇不薄,每個月10銀元的餉銀冠絕天下,而且其中大部分從武昌跟來的老兵們如今都已經混上了一官半職,就算是暫時沒有的,等到新兵訓練成之後,憑藉著他們幾年參軍的經驗至少也能混個正目(班長)噹噹,只是,卻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貪心不足。
“第一件跟城防隊有關,屬下在追查的時候發現如今轉為城防隊的一部分第二標老兵最近手上十分闊綽,有不少人大手大腳的購買東西,還有些更惡劣的甚至從不給錢、強行拿走,甚至還有人經常出沒於妓院、賭場,染上煙癮的也有幾個。。。。”
“吧啦!”
東西碎裂的聲音,李東來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他分明看到堅固的辦公桌一角已經碎裂被抓在先生手中,李漢鐵青著臉,卻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還有就是咱們抓捕的那個第四標的何慶希望軍政府能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他願意用一個情報來換,是有關第四標的。。。。”
第四標如今鎮守廣水,對面就是清軍南下兵鋒將至的第一處要地………武勝關,標統陳徵。原是孫國安麾下一營管帶,如今卻是跟了他。
“第四標出事了?”
李漢面上一肅,連忙追問道。
鄰省河南如今駐紮著大量的清兵,並且看情況隨時都要有可能南下,他必須要先解決京山跟襄陽劉溫玉的大軍,才能騰出手來應付隨時可能自河南南下的北洋勁旅。因此這時廣水一旦有失則鄂中必危,他想不緊張都不可能!
“是也不是!”
李東來搖了搖頭,“據何慶介紹,他乃是孫建成的手下,前幾日他被派來之前,某一天他跟隨孫建成一隊人在如今的廣水城防部外巡邏的時候,發現大帥親自出來,將一箇中年男子迎了進去。他乃是老四營出身的,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人是孫國安。。。。還有,他有提到,咱們撥到廣水的兩萬兩修築城防的銀子,聽傳聞有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