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給老子搶到了一門火炮,一千兩…。。德爺決不食言!弟兄們跟著老子一起殺過去!”
到了清末,其實滿清韃子的正規軍編制中早就沒了騎兵,尤其在這湖北境內,只有編練的新軍之中還保留了馬隊的編制。但是使用的也不再是什麼弓箭,而是短小但適合馬戰的馬槍。
這個自稱德爺的男人指揮的四百餘騎顯然不是新軍編制的馬隊,遠遠的便能聽到了一口‘行話’,張嘴‘他。娘。的’、閉嘴‘老子’,一下子等些門道的就明白過來了,這位指揮著數百騎兵的乃是位馬賊出身的被招安的巡防營管帶!
清軍當陽巡防營管帶陳德騎在馬上大聲的喊著,他們這一營因為腳程過快,加上在沙洋沒能獲得任何東西,心理早就憋著一口氣了,便跟劉帥討要來了先鋒,騎馬繞行二十多里之後訓了一處渡口,徵召數百小船,方才提前渡過了漢水。
一想到跟他一同接了朝廷聖旨趕來追隨劉帥南下討伐亂黨的幾營中,不少都在沙洋發了一筆小財…京山亂黨雖窮,卻也裝備了不少的新槍,而不少都在民軍潰敗的時候,被一群慌亂的新兵丟在了沙洋,還有幾門火炮。
劉溫玉坐鎮襄樊重地,自然看不上那一點點的戰利品,何況此行平息了亂黨作亂之後,劉帥得到的朝廷封賞絕對少不了的!
因此十分大方的將沙洋所有清繳的武器等都分了下去,讓下馬後戰力劇減的陳德眼紅的難受,因為進攻沙洋的時候,他心中恐懼這如今鬧得天下皆知的革命黨,便厚著臉皮跟劉溫玉說道自己麾下一營馬騎不善攻城,結果卻不想弄巧成拙,錯過了分贓的機會!
腦海中一直重複出現其他幾個管帶鄙視的臉龐,陳德不自禁的怒上心頭,手上指揮刀高指天空,口中大喝:“諸位兄弟隨我衝鋒!”
“殺!殺!殺!”
數百士兵的吼叫聲著實驚人,但是遠不比一營戰馬在奔跑時產生的轟鳴更讓人震悍,在這一瞬間,彷彿整個大地都隨著馬蹄而震動起來。
到底是如今已經歸降了朝廷的武裝,馬騎衝鋒的時候,有專門計程車兵高舉規格相同的黃底龍旗,更有一面大旗上豎著大大的‘劉’字一個,顯然陳德這廝為了拍劉溫玉的馬匹,手段卻是用盡了!
大隊人馬衝鋒,遠遠看去有如烏雲蔽日一般,漸近時只見一片黃底龍旗,再近時,卻只有大隊馬匹狂奔而來卻看不到人!
陳德等人畢竟是馬賊出身,一手馭馬之術著實了得,也難怪他雖然貪生怕死,劉溫玉卻仍把先鋒軍的重任交給了他!
只見衝在最前面的一百餘騎將雙腿藉著馬鐙之助,身子一歪緊緊地側伏在馬腹上。
更有技術高超者搭起馬槍,雙腿死死的鉗住坐騎,騰出雙手舉起槍來,技術高超讓人震驚!
又因大批空馬也隨之衝鋒,故放眼望去,馬群如洶湧波濤,衝騰而來,不知有多少匪徒,也不知哪匹馬吧有匪徒,情景十分可怖。
那威勢,果然駭得一家嶺的一群膽心已怯的喪兵們更加恐慌,便是如今正高舉著望遠鏡往這邊看來的劉鐵等人也是抽吸一口冷氣,拿著望遠鏡的雙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成副官…。”
“…啊…是!”
猛的聽到他喊了一聲,那如今已經亂了神的成副官才反應過來,慌亂之間應了一聲。
劉鐵這時候也懶得再去責罵了,他眉頭緊皺,詢問道:“咱們還有多少機槍炮(機槍)?”
“嗯…。嗯…。。大帥,還有六挺!”
成副官回憶了一陣,方才回答道,“咱們共有八挺機槍炮,不過潰逃的時候好像落下了兩挺,如今就只剩下六挺了,而且子彈也不是很多了,最多可以堅持半個鐘頭!”
劉鐵臉上發狠,“去,通知下去,把所有機槍炮全給我架在第二到高坡防線上,告訴前面的弟兄們,給我拼死守好,哼……受不住大家都要死!等到那些個韃子騎兵進入了第一道戰線五百步處,就開槍。不要給我節省子彈。”
因為絕大多數新招計程車兵都是莊稼把式,沒接受過私塾教育。所以對於軍隊用的丈量方法,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懂,劉鐵只好暫時將步設為軍隊內的長度丈量標註,五百步,差不多有兩百五十米,已經進入機槍的最佳同樣也是威力最大的射程內了!
不過這個距離對於騎兵來說已經有些危險了,劉鐵這般選擇也是無奈,他們手上的幾門機槍炮都是十幾年前的舊貨了,不但精度出了些問題,甚至他們根本就沒有合格的機槍手!
因此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