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的民居。不過在三營攻打縣城的時候,可嚇壞了城中的不少平民,雖說革命軍不搶也不偷,但是第二日還是有不少的平民逃到了其他地方去,這家的主人估計也是在那個時候離開的縣城,看屋子內連個像樣的傢俱都沒有,實在想不到他們到底害怕被搶什麼!
當然這些都跟陳忠澤等沒關係,前段時間他巡邏的時候到過這裡,當時便注意到了這附近好多處房子都是空的,而且因為地處偏僻,城防隊也很少巡邏到這裡,是隱藏的最好地方。
“噠噠噠噠噠!”
陳忠澤入了小院之後,輕敲院內唯一一座土屋木門,屋內輕咳了一聲。他又在門上敲了一輕兩重的敲了三聲之後,就感覺門輕輕一晃,卻是後面的門栓被人退了下來,他這才抱起方才放在地上的酒罈子,推門走了進去。
“是我!”
感覺到屋內一瞬間至少四五隻槍落在了自己身上,若是這兩日已經經歷了數次,陳忠澤依舊不免心中恐慌,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屋內已經來了七八人,不過這土屋雖小,但是隻有裡屋還有一張土堆的床,其餘甚至連張木桌都沒有,因此已經來的些人有不懼者都是直接盤膝坐在了屋內地上,只有少數比較講究的人一直站著。
“陳兄,後面沒人吧?”
說話的是一個方臉鷹目的年輕人,他手上拿著一把老式的火統,看到是陳忠澤之後才收了起來詢問道。
陳忠澤點了點頭,將一直抱著的酒罈子輕放在地上,揉了揉有些痠麻的手臂,說道:“沒問題,我一路都十分小心,沒人跟蹤我!”
不過陳忠澤雖然肯定,屋內還是有人心感覺不妥,細聲說了一句,“還是小心點好!餘年,出去再看看吧,城中能人不少…可不能在這裡栽了跟頭!”
“好!”
那個聲音才剛落下,就有一個衣著略有些破舊的年輕人在地上抹了一把泥土,在臉上幾處悄悄塗抹上了,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像是個普通的窮苦人家。然後那人跟剛才進來的陳忠澤點了點頭,便小心的從門縫中看了一眼後,輕聲推門走了出去。
陳忠澤臉上雖然沒有不滿,不過那個聲音卻好像怕他生氣一般,歉意的說道:“餘年曾經東渡日學學過反偵察的知識,這次我來鄂中,先生讓我特別帶上了他,便是害怕出了什麼事情,還請陳兄莫要見怪,‘鐵血革命社’的數十同志先後失去了聯絡,我心中深恐對方收到了什麼風聲!”
他說得懇切,陳忠澤自然不可能與他計較,只見他的目光落在了屋內一個留著八字鬍的漢子,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渾不在意。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生的倒是白淨、俊兮,四肢修長、眼神深邃,一身青灰長褂在他身上顯得分外合體,立於屋內中央處好似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啪!”
陳忠澤一下揭開了自己帶來的酒罈子,一股飄逸的烈酒香氣頓時在這小屋內散逸開來。
屋內眾人深吸了一口,就有一人笑著說道:“武伯(陳忠澤字)兄倒是捨得,這一罈花雕美酒怕不是要用去你半個月的薪水!”
陳忠澤衝他點點頭不說話,旁邊就有人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幫他舉起了酒罈,然後,陳忠澤把手伸進了酒罈內摸了一陣後,拿出一個紙包來。
“軍政府應該察覺到了什麼,現在想搞火藥越來越困難了。這是我從城防隊弄來的黑火藥,黃色炸藥管制更嚴格,我根本摸不上手!”
這紙包裡還裹著兩層防水油布,他又系得十分緊湊,外面的酒水根本滲不進去。
酒罈內顯然不止一個紙包,他又摸索了一番,從裡面又拿出了兩個後,方才嘆了口氣:“還以為能多拿一點呢,只是‘老式槍械與火藥管理處’的負責查得太嚴了,這一批貨乃是從一堆的東西中左一點、又一點的才勻出來的。槍械如今都編了號,規定每天要清查兩次,無論是誰要帶出去都要登記,比火藥還要難弄,可惜了…。”
聽他抱怨,有人跟著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軍務部長之前為了保密,咱們好不容易搞來的軍火只有他跟組織部長、參謀長三人才知道秘密儲存地點”。
‘鐵血革命社’之前的確弄來了幾十條槍,雖然都是些老舊的武器,不過還是被譚夢龍交給了谷文秘密收藏,為了防止革命社中有同志被捕洩露了訊息,一些機密情報都由他們三人共同保密,而有些則有些骨幹成員也知道。
原本應該是小心無錯事的,卻不想三人一同下落不明,導致革命社這邊一下子慌了神,不著調該如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