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呼吸越來越重時,他一樣還是放手了。
走下車後,立馬被後面跑過來的人給緊緊抱住,項悅文不說話,下巴搭在我肩上,正好抵著我被安全帶勒得最狠的那一塊地方,可我很乖,一點也不想動,痛就痛一點,剛那一會兒我以為我會死的。
唐宋時我的第一個男人,他教會我怎麼樣牽手、擁抱、親吻,做一切愛人間才能坐的事。字裡行間看來的愛情,都在他身上繪出我最美好的舊時光。我怎麼可能真的忘得了?那些事,不提起,只是因為不願意,而且沒必要。
可就在剛才,看到他嘴裡嘔著血還想吻我的時候,我知道我心底軟得一塌糊塗,可那又怎麼樣?毀了啊,我們之間的緣分早就被他一次兩次,毀得一乾二淨了啊,總讓心再柔軟,可還是怕疼啊。
我不推開他,因為推開沒用,我們之間就是孽緣,除非他自己想明白肯放我走,否則天涯海角也別想丟開他。
我承認,那一刻,我的心裡除了那些被泛起的柔軟傷口外,再無其他。可當我下車被項悅文抱住的時候,我是真的安下心來了。他在我身邊,他沒有出事,這個事實叫我覺得無比快樂。
人的心很小。我沒有同愛情專家們說的那樣,最危險的那一刻想到他。因為我的心很小。從前心底只裝著一個唐宋,等我將心口黏著唐宋的那一整塊兒剜出來後,我的心現在貼著項悅文。
可我真的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對項悅文的愛。因為他抱著我的時候,我不想哭,只想笑,因為我知道,剛才那一下刮擦沒有叫他受傷。
就因為人的心實在太小,所以一次熱切纏綿的愛就能耗盡它的力氣。我在離開唐宋後才遇見的項悅文,他的一切都讓我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他,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