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這花要送給誰的?”
“送給我……現在很喜歡的女孩。”他嗅著手上閃動著流麗色彩的花束,那馨寧香氣,可以安撫他的焦躁。“希望她別老是生我的氣。”
也希望送她花,可以讓她暫時忘不了了要他去心理門診。
“……你已經走出那個……”嗯,貫薇說,儘量別在他面前提她的名字,免得他的傷疤再被掀開一次。
“應該吧,我想,她也會希望我過得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出來了沒有,但他最近過得很快樂,只要有喬欣在,他想,沒什麼走不過的。
“那你會哪現在喜歡的那個女孩結婚嘍?”
“不。”語氣斬釘截鐵。
“嘎?”連蓮傻眼。
“她是我的女朋友。”
連蓮怔望著他。“你……要對方只當你的女朋友?”
“嗯。”這是他認為現在階段最好的模式,因為老婆的位置,他已經給了貫薇,那個神聖的地位,誰都不能代替。
“這樣哪公平啊?對方若是想結婚呢?”
梅友廉聞言,微愕。
他到是沒想這個問題,中是猜想,當初她會答應當週末情人,那就代表她對婚姻應該不渴望才對。
她沒說過愛,但聳總能從她的神情和舉措都看出她內斂的愛情,這樣的她會渴望進入婚姻嗎?她連當他女朋友都不太願意,就只因為他不願去看心理門診……該不會嫌棄他吧?
瞧他臉色突變,連蓮舔了舔唇瓣,不忍心再傷他。“其實,只要兩人彼此喜歡,就算不結婚無所謂,反正那意思也跟結婚差不多了,只是少了點保障……但只要你們開心就好。”
梅友廉看向她,半晌,微勾笑。“多少錢?”
“拜託,我哪敢跟你要錢?”這店可是他送的耶。“只要你需要,隨時開口,我隨時為你送上。”
“謝啦。”他捧著花,搭上小黃離去。
“你幹嘛跟他說那麼多?”喬欣一直躲在洗手間門邊,兩人的對話,她一字不漏地聽得很清楚。
連蓮重重地嘆口氣。“我覺得他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總覺得他的神色有時候看起來很恍惚,人明明站在我面前,但我懷疑他的靈魂已經不見了。”
喬欣看向她,笑得更苦澀了。
就連少根筋的連蓮都看出來了。
真是叫人頭痛。
“你怎麼了?頭又痛了嗎?”瞧她臉色刷白,連蓮不禁擔憂地扶著她要坐下。
“不用了,我得趕緊趕回公司才行。”她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和前額,扯開虛弱的笑。
“那你小心一點,要是頭又很痛,記得要回去複診啦。”
“我知道,連大媽。”
喬欣笑著朝她揮下手,往外走,經過幾個街口,突然發覺得頭痛得像要裂開似的,忍不住停在店家的小花壇上歇口氣。
怎麼會痛成這樣?
已經很久沒這麼痛了……
她用力地揉著頭,眼前忽然閃過一條銳利的目光,空間突地暗了下來。
她愣了下,用力眨眨眼,發現黑暗竟然是從天而降……她的頭,好痛……
雙眼一閉,她倒向了人行道,在午後稀疏的人潮引起一陣騷動。
沉靜的房,突地爆起了陣悶雷,讓不知何時入睡的梅友廉驀地張開雙眼。
有幾秒鐘的閃神,才猛地翻坐起身。
幾點了?他看了眼時間,驚覺外頭天色竟是一片昏暗,偶有銀紅色的閃電從雲中竄出,雨絲如針不斷地打落,打溼窗邊的腳墊,他卻壓根不在意。
因為他略收的視線落在床頭那隻行李袋。
他眸銳如刃,像是要凌空剁碎那隻礙眼的行李袋,沉默了半響,他惱火地將行李袋一腳踹開,力道之大,竟踹壞了行李袋的拉璉,裡頭拉拉雜雜的東西掉了一地。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一股惱怒像是要破體而出般張狂,要他費盡氣力才能壓抑。他現在沒有時間管那些東西,他必須先知道她到底跑哪去了。
昨晚,她沒有回家。
不,應該說,她根本就沒回公司。洽談業務之後,她就沒回公司,以為她先回來,但他回家之後,也找到她的身影,不知道何時睡著了,更不知道那隻可惡的行李袋又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渾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她的手機始終在關機中?
這麼緊張、這麼難捱的時分,他竟然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