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5)

小說:震關東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因此我非與你合作不可?”

“正是。”

“那我先得要上泰山救搖紅。”

“我也要上泰山抓鐵鏽——我們風雨同路,”

“‘山梟’鐵鏽跟你最感興趣的事有關聯麼?”

“他是個關鍵。”

“哦?”

“所以我要先看小紅留給你的那本冊子——你刨出那本簿子的時候,我還是來得及瞥見了。”

“——你來得還是比‘一言堂’的出現得早?”

“但我已甘冒大不韙,替你作了澄清,你欠了我一個情。”

九、小鳥高飛

鐵手笑了:“我欠你情?”

猛禽咄咄地道:“要不是我,你縱一時一能抵得住孫忠三、孫疆、孫屠狗,孫家變……

難道你還能一個人敵得住山神、山君、山卡、紙紮人魔還有襲邪這些好手的聯手不成!”

鐵手點頭道:“不錯,我欠你情。”

猛禽剛出自牙:“你當然欠我情。”

鐵手和氣的道:“我確是欠了你情。可是,要是當時我也當眾指出:你並沒有跟在我後邊,同時也不知去了哪兒……你說他們會不會懷疑你?會不會把攻擊的目標,改到你那兒去呢?”

他的語調雖平和,但語鋒顯然淬厲。

猛禽又是一怔。

他現在才明白,江湖傳言裡,鐵手是最和氣的。

——但和氣不代表沒有膽氣。

他也聽說過鐵手是著名捕快中最老實的一個:

——可是老實並不等於愚笨。

鐵手可不笨。

他還是精明得很。

只要他不願意,誰也別想騙他,誰也不用想佔他便宜。誰也休想在他眼前玩小把式。

鐵手隨而笑道:“不過,說實在的,沒有你即時解圍,現在我豈可在這夜未央天色未明之際說這些風涼話,明兒上泰山?嘿,只怕要芳明年這時分閣下給我拜山來著呢!”

他總是溫厚。

——既然把話說明了,便點到為止,總予人後路。

猛禽也笑了。

他的白牙在如漆如膠的夜色裡依然醒目。

這時,夜已緩和下來了,彷彿連黑暗也沒那麼飲烈了。

——是什麼使夜色不冷?不黑?甚至連他身上的死味也不那麼強烈?

友誼是什麼?

——友誼許或就是一條能在你血脈中遨遊穿梭,使你開心、快活、不孤獨的游魚。

這回是猛禽自詆道:“本來也不一定就是來年我拜祭你——今與襲邪一戰,我也差些幾不能活出一言堂了。”

鐵手忍不住問:“我看他劍鍔上沾有一點血……他很厲害吧。”

“我倒並沒有受他劍傷;”猛禽喃喃自語,彷彿猶有餘悸:“我是想找出一言堂訓練精兵的秘密,於是先摸入‘九鼎廳’,沒探出個所以然來,正想潛入‘六頂樓’,直接去探一探孫疆的底,但就遇上了襲邪。”

鐵手問:“那時有點燈?”

猛禽答:“沒有。”

鐵手又問,“可有月色照明?”

猛禽冷笑道:“月光照不進廳內,那兒本連蚊都飛不進。”

鐵手再問:“那你怎麼確定那是襲邪?”猛禽肯定地道:“那絕對是襲邪無疑。”

鐵手遂又問道:“你怎麼知道?”

猛禽這次答:“就憑味道。”

“味道?”

“邪味兒。”

猛禽十分自信他說:“襲邪身上就有一股邪味——跟我所在之處有一股死氣是很相近但不相同的。”

鐵手笑了。

看來,這年青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畢竟,這年頭,一個有本領且一向自大自負的年輕人還能夠保有自知之明,是件難能可貴的好事。

所以他不再追究,只問:“他一見你就動了手?”

“沒有。”

“沒有?”

“我驚覺有人在的時候,他已在我前面不到三尺之遙。”

這一句。連鐵手也吃了一驚:

“你的眼睛不是可以在夜間辨物如白晝的嗎?”

“我是有這個能耐,”猛禽目中閃著綠光,苦惱的說,“但我卻看不透他。他彷彿有一種能耐,能近木則成木,近火則如火,近水則溶水,近金則成金,近士則人士……我差一點兒沒撞到他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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