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也僵住了。
就連那滿臉歡意的人,一時也沒了笑容。
最後,還是孫出煙從鼻子裡哼出聲來,一字一句的說:“鐵手,你是為了公孫揚眉,還是為了要阻止我們製造‘人形蕩克’或是為了要貪圖奪得‘蕩寇克敵誌異錄’而下這等殺手!?”
五、西廂事變,東廂呢?
鐵手心知下妙,只有問道:“下殺手?我對誰下了殺手?”
“我兒子。”孫出煙慘痛的道:“你殺了我兒子。”
鐵手又倒吸了一口氣:“你不是有兩各兒子嗎?他們不是應該在‘拿威堂’嗎?怎麼……卻都死在這裡?”
那滿面笑意、身材頎長的人,忽然冷笑了一聲:“可不是嗎?不打自招了!”
鐵手只見孫破家、孫家變等,人人臉上都出現怒意,至於孫出煙,更是爆牛肚一般的臉色,惟獨是襲邪,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自招?”鐵手只好硬著頭皮,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沒見過令郎,如何殺他?公孫揚盾不是失蹤已久了嗎?人形蕩克跟令郎之死有何關係?‘蕩寇克敵……’什麼意義是什麼東西?我又如何下打自招了?懇請說明。”
孫出煙憤恨地嘶聲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又山高水遠的來東北幹啥!?你不曉得又冒‘神槍會”的這趟渾水作甚!?”
鐵手坦然道:“我來東北是為了要拯救搖紅姑娘給人擄劫一事,我入‘一言堂’是為了要查明這案件的真相。”
孫出煙“垮”的一聲,把煙桿往地上一摔,擲了個粉碎,載指怒罵道:
“姓鐵的,你有種殺人沒種承認,當什麼名捕,稱什麼好漢!”
鐵手心平氣和的道:“孫大俠喪子之痛,我是可以體會的……然而我與令郎僅聞大名,向未謀面,無怨無仇,又何故殺他!?”
孫出煙氣得聲音都顫了:“你你你……剛才還承認了,現在卻反口不認!”
鐵手問道:“我卻是幾時認了?”
那頎長個子又露歡容,插口道:“若不是你殺的,你又從何得悉他兒都是死在‘一言堂’裡,而且正喪命在東廂‘六頂樓,裡!你這不是招了嗎!”
鐵手大為震動:“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頎長漢子似笑非笑的答:“昨晚。怎麼?現在又裝作不知了?”
鐵手道:“昨晚我一直都在‘一鹽院’裡。”
孫家變拂然問:“你說的我們就得信?”
鐵手道:“我不是一個人在房內的。”
孫家變冷然道:“你是說劉猛禽可以為你證明?”
鐵手嘆道:“他確實跟我在一起。”
孫家變道,“你是名捕,他也是大捕頭,兩個鷹犬窩在一起,憑什麼要我們相信你們兩人的話?”
襲邪突道,“這次我可不能力你們證明了。”
鐵手平和地道:“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其實,你們在院外布有這麼多人監視,我若出入,豈會不知!”
——“我為什麼要殺令郎?我連孫拔牙死在這裡也是剛才知道的!”
此語一出,孫家變、孫出煙、孫破家盡皆譁然。
頎長漢了乾笑一聲,道:“你又一次鬼拍後枕自認自招了!”
鐵手自嘲的笑了笑:“我明白了,你們聽我一開口,就分別道喪命於一言堂東廂是孫拔河,無疑形同招供自己是兇手——這也堆怪,許多案子,都靠誘使元兇失言招認這種非兇手不得而知的案情,以此為據,定以刑罪。”
他譏消地道,“連我自己,也用這類方法,偵破了不少案子,且使犯人認罪。不過,這次,卻不適用在我身上。”
孫家變變臉道:“為什麼?大概是一個裡由:只准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孫出煙只七竅生煙:“混帳!敢做不敢認。孬種!”
鐵手不慍下火:“如果我做,當然要認。苦非我殺的,我認了,只讓元兇逍遙法外,你兒子死得含冤莫白。”
那頎長漢子好暇以整的笑問:“煙十六叔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孫拔河、一個是孫拔牙—
—如果不是你親不殺手,又豈知死的是孫拔牙!?”
他笑容雖好,但辭鋒卻厲。
鐵手神色不變:“因為我知曉孫拔河一早已歿了。”
此語一出,眾人皆為之震動。
孫出煙厲聲問:“你說什麼!?”
看他悽布的樣了,簡直像要把鐵手剁為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