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苦笑了一下:“荒地,一片荒涼;荒原連綿百餘里,江湖人稱強盜巢,正是此地,這是鏢隊最感頭痛的路線,利於政擊卻不利於防守,尤其是白骨荒原那地方!”
正午時分。
太陽春辣至極,正發出萬度光芒,刺於地面。
天空沒有一片雲,而地上也沒有一棵樹。
但一叢叢枯黃且多刺的野草仍是隨處可見,卻更添荒涼況味.此處連綿一百七十里,盡是黃土,而小山丘及畸形巨石有滿四周,並無間斷。
若有人躲在小沙丘或土崗上暗襲,可說是天衣無縫,絕不會有人發現的;但有車隊在此地經過不被發現,那倒是成了絕不可能的事了。
敵方在暗處,自己在明處,乃犯兵家之大忌,而此處正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一隻巨鷹迴旋在空中。
在烈日反照下,它尖利的長嘴,發出刺目的強光,它俯衝又仰飛。
這隻巨鷹一直在盤旋著。
而地面,正有一千人,在緩緩向前進行著。
他們已在這些黃土崗上走了五十餘里了,但還有一百二十多里的路,在前面靜靜的等著他們。
他們是迫命、北城城主閃電劍周白宇、素女峰仙子女俠白欣如、長短二刀——何八和張五,以及青衫十八劍之三的李天行、李天雄、李天勝;還有兩輛風塵僕僕的馬車,載的都不是人,而是十六口沉甸甸的箱子。
第五天。
這五天來的旅程,顯然並不愉快,日頭太毒熱,行程太危險。
照追命的估計,兩天後便能抵達天龍鎮了,六匹都是快馬,要不是三輛馬車上都載有沉甸甸的珠寶,應該早就到了.
但這幾天的行程也都不是相安無事的。
曾有兩隊馬賊截住鏢車,但長短二刀現了身,他們自知惹不起,抱頭鼠章而生,這是第二天所發生的事.
第三天,小黑教副教主寒袖魔君郝福樣親自動鏢,打算與長短二刀硬拚,但見車中的北城城主周白宇也在,亦知這趟鏢是吞不下的了,也拱手退讓而去。
倒是迫命,根本沒有人知道這貌不驚人的醉漢就是天下四大名捕之一,若郝福祥知道,恐怕真的要跪地求饒了。
第四天有一幫小賦,大約十二三人,竟窮得瘋了,根本不管是什麼人押鏢,跳上車來就搶,結果十二名強盜皆被李天勝一人打得落而逃,那小頭目也被負傷初愈的李天雄一劍宰了。
第五天.
這時已是下午時分了,平靜得很,什麼事也沒發生,上崗連綿不絕,黃沙遍地、連商客行旅也幾近絕跡。
三輛馬車匍伏向前行進著。
一隻巨鷹,卻不斷在晴空盤旋著,邪惡地眨著眼睛,一直在上面俯瞰著。
是要獵取它的食物。
沒有一絲風。
三輛馬車仍前進著。
第一輛馬車,是李氏三兄弟掌轡的。
第二輛馬車,由長短二刀控疆。
第三輛馬車,坐在裡面的是;周白字與白欣如和大醉神捕追命。
上崗林立,高坡無盡。
由於地形與景物前後盡皆一模一樣,車隊是很容易迷失的,如果被此不夠接近,更易失去聯絡.
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馬累了,需要喝水.
人也累了,需要充飢.
馬車停下,車中的人也走了出來.
晴空上的那隻禿鷹,仍盤旋在半空不去。
迫命用溼布往臉上一株道:“他媽的太熱了。”
周白字帶白欣如坐下,無精打采地道:“我們就此作息一下吧.”
何八是個胖子,胖子往往比較耐不住熱,他也不例外,不住地揩著汗.張五道:“唉,現在有酒喝就太好了。”
只聽一陣咕咕之聲,原來追命掏出他腰間的一瓶酒,盡往嘴裡倒,看得長短二刀頸都長了。
何八嘆道;“既然沒喝的,我們就打吃的吧。”於是開啟背囊,尋出乾糧,大家一同吃了起來,吃了一半,李天行見李天雄起身離去,忙問道:“嗨,才吃一半又跑到哪去?吃飽啦?”
李天雄尷尬地笑道:“沒飽沒飽,喝水太多,想解放一下罷了。”說著就在一座土崗後面轉去。
李天勝喝了一大口水道;“我倒是渴得要命,只怕水不夠,他呢,卻是太多啦!”
李天行大笑起來。
周白宇道:“我們就這樣趕下去,看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