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
冷血就立在那裡。
看到那對足印,冷血的血液沸騰,穩定的手也緊握著。
那是他仇人的足印。
他的仇人在昨日中午曾在此停留,而且逗留了一段時候。
今日該是最後一日的追殺了。
忽然他皺皺眉頭,冷冷地道:“你該出來了。”
林中一聲輕笑,如春天的黃鶯:“我已出來了。”
冷血霍然回身,雙眼像兩把刀,道:“索命娘娘白嬌嬌”。
白嬌嬌一身素衣,不但美,而且清秀可愛,像規矩人家的閨女;她懷中居然抱了只安睡的小黑貓,很嫵媚的笑著,甚至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因此,不少人都有了惻隱之心,但只要你不忍心下毒手,她可要下毒手了。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冷血。
冷血直盯住她,就像盯住的是毒蛇,冷冷地道:“果然是你。”
白嬌嬌笑道:“是我又怎樣?你吃了我啊?”忽又噗哧一笑,“你看你:這樣瞪住人家……”
冷血的雙眼冷峻而無情:“你少來這套。”
白嬌嬌掩口笑得彎了腰:“你這人,今天怎麼了?這麼躁?我替你涼一涼。”突然走上前幾步,掏出一面淡淡水紅的絲巾,滿目關懷:“你病了?額上也有汗呢,我替你擦擦。”
冷血盯住她的手,隨即目光移動她的腳,說:“站住。”
白嬌嬌粉臉居然連變都沒有變,仍笑道:“我最喜歡這種坐懷不亂的男人。我走上幾步,看你怎樣?我才不怕你能吃了我呢!”
白嬌嬌的笑靨,有說不出的風情,說不出的誘惑。可惜他遇到的是冷血。
冷血竟然也笑了、白嬌嬌真的又走前幾步。冷血殘忍地笑道:“你再走前幾步看看,看我能不能真的吃了你。”
白嬌嬌面色微變、隨即又笑道,“我相信你不敢殺我。”說完,真的又走前幾步。
冷血盯著她的腳,忽然道:“我敢殺你!”劍芒一閃,疾刺向白嬌嬌。
劍出如電,毫不容情。
白嬌嬌臉色一變、身形飛閃,冷血的一劍落了空,白嬌嬌的一絡秀髮已被削去。
白嬌嬌粉臉煞白,咬牙切齒道:“你,你好。”忽然十指運力,竟生生把懷中黑貓擅成血漿。
那隻小黑貓連咪鳴也沒有一聲,便死在主人的懷中。用這種殘忍的手法來扼殺一隻自己撫養的貓,連黑道中人也沒有幾個,何況白嬌嬌是女人。
白嬌嬌冷笑道:“你接了吧!”手起處,貓屍飛射而至!
貓屍和血水激射向冷血。
貓屍和貓血都有劇毒。
貓非毒物,其血亦無毒。
只是經過白嬌嬌的纖手,便是一沾即亡的劇毒了。
貓屍要避不難,只是血水四射,既無法用劍格,又無法躲避。
但是冷血只一翻身便躲過了。
同時間,冷血一口氣攻出七劍!
白嬌嬌飛身而退。
七劍皆落空。
白嬌嬌也開始喘息了。冷血亦覺呼吸沉重。
白嬌嬌忽然嬌眉地笑道:“憑你的劍法,我自然打不過你;憑我的輕功,你自然刺不中我;我們合作,你看怎樣?”
冷血像一根鐵柱,冷冷地道:“憑我的劍法,自然可以殺你:憑你的輕功,絕走不過我四十八劍。我們根本不用合作,因為我要殺你。”
話一完,飛刺一劍,更快、更準。
白嬌嬌身形展動,避過一劍,手中不知怎麼的多了兩條花蛇,白嬌嬌手執蛇尾,揮動蛇身,向冷血蓋下!
蛇是毒蛇,正開著血盆大口,夾著風的尖嘯壓了下來!
只是到了半途,白嬌嬌眼前突現兩道寒光,只覺手中一輕,白嬌嬌定神一看,手中只握著兩條各一截的蛇尾,蛇頭已被削去!
白嬌嬌又驚又怒,兩手把斷蛇扔出,飛身而起,剛好又避過一劍!
白嬌嬌停也不停,嬌軀一直在離地丈餘飛刷而過,一連又避過四劍。
白嬌嬌嬌喘息更急促。
她也有累的時候。
她的腳根本不能碰他,因為足才落地,身形尚未飛起,背心便會被劍刺穿!
冷血的輕功只遜她一籌,冷血的劍始終離她不過三寸。
三寸!
她已覺劍寒刺骨。
“絲!”她又躲開了一劍。
到現在為止,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