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呢?
其他的兄弟去了哪兒呢?
李天行只覺一陣心疼,眼淚不禁奪眶而出,畢竟是手足情深。
青衫十八劍只剩下五人了。
李天行突然瞥見那八隻沉重的箱子,腦中更為清醒,叫道:“老四、老七、九弟,十四弟,快退回去,護鏢為重。”
“護鏢為重”,這四字如焦雷般響在各人的腦中,李天英猛然攻出七八劍,攔住蕭日山的攻勢,人亦跟著李夭鷹。李夭勝及李天雄,退至李天行的身旁。
五人就立於箱子之旁。
五人皆盯住蕭日山。
蕭日山實在想不到對付青衫十八劍也這麼棘手,蕭日山一面殺氣,反手解出判官筆,一步步向青衫五劍走去。
五劍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只待敵人出手一時拼命。
金子牙與孫仲芳的運氣最糟,他們遇上了峨嵋怪佛和少林長佛。
“過橋抽板”及“原來如此”的武功加起來比長短二叨高出許多,但“怪佛”“長佛”
的武功,卻又比金、孫二人高了許多。
長佛戰,“過橋抽扳”,打了十四招“長佛”一掌便擊在金子牙胸前。
長佛冷笑道,“看你還能否掙扎?”
金子牙強把鮮血吞下,霍地抓出兩爪。
長佛一皺眉頭,長臂一伸,己抓住金子牙雙手,恣意笑道:“除非你有三隻手,不然怎動得到我?”
金子牙雙手一抽,竟從長佛掌中抽出另一雙手來,兩掌擊在毫無防守的長佛胸膛與小腹。
長佛中掌後,目中充滿著驚異和不信。
金子牙勉強笑道,“你錯了,我不止三雙手,而是四隻。”
長佛一望掌中所執,只是兩隻人皮手套,怪吼一聲,掙扎衝出,半途萎然死去。
金子牙的鮮血自齒縫中滲出,仍強自笑道:“你忘了……我叫……‘過橋抽扳’……”
話未完,鮮血自嘴中狂噴,也倒地身死。
長佛那一掌也確實要命。
“啊喲!”
李天鷹整個身子飛了出去。
他是著了判官筆後,再中了蕭日山一掌而死的。
李天行心頭一寒。
蕭日山一臉獰笑:“護鏢?不自量力,看你們還能支援多久!”
李天英滿頭大汗,怒道:“就算我們只剩一人,還是要護鏢,你儘管殺吧!”
蕭日山一呆,道:“好,那我就成全你們。”
判官筆一揮,直取李天英。
陡地人影一閃,李天勝刷地刺出一劍,怪叫道:“狗賊。要殺先殺本少爺!”
蕭日山一見李天勝,心知此人劍法相當高強狠辣,當下彈開來劍,霍地劈出七八掌:
“好,老爺先宰了你!”
李天行代李天勝接下八掌,蹌踉而退。
李天勝霍地再攻出一劍。
劍劃破了蕭日山的左肩。
蕭日山怪吼一聲,已下決心要殺李天勝,但李夭雄長劍攻到,蕭日山雙筆一夾,飛長劍,雙筆一挑,長劍直投李天英,雙筆再度向李天勝刺出。
李天英接下長劍,被劍身所蘊的勁力撞退三步。
李天勝接下三筆,連站也站不住,轟然跌坐於地,劍也飛了出去。
蕭日山收招,舉筆再刺!
李天雄一拳打向蕭日山。
蕭臼山看也不看,一腳兜踹!
李天雄被迫收拳。
李天行掙扎爬了起來,連攻四十六劍。
蕭日山左手判官筆一抬,化解來劍。
右筆仍向李天勝刺去。
筆尖離李天勝咽喉只寸許。
忽然,一根青竹伸了過來,貼在李夭勝咽喉上。
“啪!”筆竹相交!
蕭日山竟被小小一根竹杖挑退四步。
來人也退了四步。
李天勝死裡逃生,抬頭一望喜叫道:“師父!”
千臂叟區修竹。
“原來如此”孫仲芳戰的是峨嵋怪佛。
怪佛身材很怪,說話的聲音也很怪,笑的時候很怪,不笑的時候也很怪。
就連武功,也怪得很。
怪佛的招式竟有用指戳、用膝撞、用肘頂,甚至用發刺、用頭抵、用口水吐!
這樣的怪招,孫仲芳根本應付不來。
是以孫仲芳只比金子牙多支撐了三招。